“嗯……谁啊!”阎婆惜正要下去开门,不料却被张文远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小蛮腰,闭着眼慵懒地说道,“还早呢,还在放暑假呢,又不上班,谁这么烦人啊?”
阎婆惜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见他这么迷恋自己的身体心中顿时欢喜不已,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柔声劝道,“三郎,我的心肝儿,快别闹了,乖乖地睡会儿吧,老娘肯定又没带钥匙,我去开门,晚了又要被她责骂!”
自从和张文远搅在一起之后,她和老娘的关系就逐渐恶化了,特别是最近这一个多月以来,宋江一直没上过门,家里渐渐地少了进项,张文远虽然偶尔也会给她们母女打赏一些银子,但他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远没有宋江这棵摇钱树枝繁叶茂,因此阎婆很烦张文远。
宋江不过来了,她们就没了稳定的进项,矛盾就更大了,阎婆舍不得过于责骂女儿,只好把气出在张文远身上。张文远如果带银子来了她就装作看不见,给得多的话还会做一桌子菜让他和阎婆惜一起吃。要是空手而来,那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遇到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要赶人。
张文远本来搂着她柔弱无骨的腰,心说小波啊,你这几个月的瑜伽没有白练啊,确实比以前的手感好多了。但是随着“三郎”两个字传入耳朵里,他很快就清醒了,睁开眼睛看到正在穿衣服的阎婆惜,虽然她的身材一样青春火辣,后背一样光洁无瑕,但一想到她蠢得让人想哭的智商,心中就不由得苦叹一声,欸……是这蠢女人啊,我还以为是小波呢!
我的小波老师啊,我终于失去了你啊!
阎婆惜匆忙地穿好裙子,见他也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了,就伸出白皙的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在他唇上点了一下,嗤嗤笑道,“我的三郎呀,恁再睡一会儿吧,我去给老娘开门,昨天恁太累了,今天就不去上衙了,就在这里歇息吃酒,奴家好好伺候你!”
张文远心说你这里是危险公司的房产,我怎么敢在这里逗留啊?等她的身影一消失在房间里他就重新坐了起来,抓起自己的衣服就往身上套。但很快他就傻眼了,因为他根本不会穿古装,折腾了半天也没整利索,只得朝楼下叫道,“哎……这衣服怎么穿的啊?”
“呸……好贱人,连衣服都不会穿了,还要我来帮你穿吗?”阎婆惜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娇笑着骂他,“恁等一会儿,一会儿奴家就来恁你穿……哎——呀!”
阎婆惜的话才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因为她已经打开了房门,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并不是自己的老娘,而是两个穿戴得整整齐齐的公人,忍不住尖叫一声,瞪着杏眼问道,“恁们是谁啊,来我家干啥啊?我可没做违法之事!”
周毅和王兴一脸古怪地看着她,随即就哈哈大笑起来,“啊哈哈哈哈,我就说小张三在这里嘛!”
王兴干脆闯了进去,一边往楼上跑一边叫骂,“好你个小张三,果真睡了宋押司的女人,今日被俺们兄弟抓了现行,看你还如何抵赖!”
张文远正在鼓捣大宋朝的衣服,听到两个衙役的声音从楼下传来登时吓呆了,下意识地问道,“哎……你们是谁啊?”
周毅哈哈笑道,“嘿嘿……是小张三啊,俺们是来帮宋押司抓奸的,你还不快快束手就缚!”
张文远脑子里嗡的一声,直接懵了!《水浒传》里不是已经写了吗,宋江从来没有来捉过奸啊,怎么自己一来就被抓现行了啊,这特么的到底是不是水浒世界啊?
见两个公人直接往楼上闯,阎婆惜也吓坏了,但她是个聪明人,见事已不可为便在后面大声叫喊,“三郎,快跑,快跑呀,翻窗子呀!”
张文远心思电转,把手里的长袍随便往身上一披就去找窗户。阎婆惜提醒得对,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只要自己不被宋江的小弟抓到现行,那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只不过……妈耶,这是什么世道啊,一来就被抓奸,还要跳窗逃命、上演裸奔的戏码,哥们儿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张文远三观尽毁,一边想着怎么规避风险一边往窗户跑去,但他还没做好心理建设就发现了一个大问题,这个时代的窗子又窄又小,想要翻出去必须先调整好身位让脚先出去,身子再慢慢地滑下去才行。
好在他从小就热爱运动,大学的时候还当过两年兵,退伍以后也坚持每天锻炼身体,身手比一般人强了许多,这点高度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后旋转,然后做一个引体向上的动作就能跳下去。但是问题很快又出现了,因为现在的这副身体根本不是他的,自己还没完全驾驭住呢。
不仅如此,这副身体因为纵欲过度,早就被掏空了,张文远才把双腿从窗子里伸出去,两只胳膊就开始不住地打颤,整个人也开始冒虚汗。
“马德,药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