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一过,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必然四起,阿月,你还得让潘家出钱,先把流言压下去再说。”楚阳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待我伤好后,我要亲手收拾这个毒妇!”
事到如今,潘氏即便再舍不得花钱,也只能如此。
她点了点头,手上动作不停。
常嬷嬷死了,她这身边连个靠谱的人都没有,便是伺候大郎这样的事,也只能她亲自来。
随后,她又才说道,“在这之前,先得把掌家权夺回来才是。”
“我们府上有五个庄子,十个铺子,如今都盈着利,自然不能再在那个贱人手里攥着!”
楚阳眼神一凛,“阿月,你这就去拿笔墨来,我会亲自给那些庄铺掌柜下令!”
他爹老伯爷,早就去了九皇山的云初别院养病,如今这楚伯府内,就是他说了算。
当年,他能把楚伯府的掌家权交给孟裳霓,自然也能全部收回来!
那个贱人,从今往后便别想沾着他楚伯府一点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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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伯府,诡异的安静了十日。
主院,岁月静好。
屋内足足生了五盆银丝炭,便烘的一丝寒气也没有。
摆在正厅的水生富贵竹都生了大白根。
旁边的发财树亦是郁郁葱葱,长了不少嫩绿的新芽出来。
此时,谢澜渊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小板凳上写字,用的是认亲宴上,孟裳霓送给他的玉笔。
当初为了让潘氏信服,他专门吃了华阙配的药,整个人面黄肌瘦的,如今,全被孟裳霓养回来了。
小身板都圆了一圈,奶呼呼的小脸蛋上,被炭火烘出了两抹红晕。
漆黑的头发绾成一个规整的小髻,用紫色的发带束着。
五岁多的小男孩,生的精雕玉琢,更有一双叫人心神荡漾的凤眸。
孟裳霓便坐在他身边,眼神沉沉的落在他写的字上。
雪白的罗纹纸上,端端正正的写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几个大字。
正是孟裳霓此次对楚阳和潘氏所为。
“小小年纪,倒是笔风凌厉,隐有大家风范。”孟裳霓毫不吝啬赞扬,上一世,她悉心教导楚光耀和楚光瑜,两人直到十岁时,写的字也不及渊儿半分风采。
想必在邺城时,渊儿的娘亲和爹爹,一定是耗了大心思,才教出这样一个卓越的孩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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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大人的世界,便是如此复杂吗?”谢澜渊偏着小脑袋,看着她娴静似水的脸庞,不由问道。
镇国公府没有请师傅,他跟妹妹的功课,都是爹爹亲手教的。
妹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