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陈家主进来。”
“诺。”
“草民陈番拜见陛下。”
刘义隆打量着陈番,此人相貌并不出众,但是却透着精明。
“平身吧。”
“谢陛下。”
“陈家主有何要事?”
“陛下驾临颍川,草民深感荣幸,特在寒舍摆宴,希望陛下驾临。”
“好吧,今晚朕会去陈家。”
“多谢陛下,草民告退。”
陈番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颍川太守一眼,就好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陈番走后,刘铄道:“父皇,陈家狼子野心,恐怕去不得。”
“无妨,他们还没那么大胆子,如果他们敢公然行刺,恐怕陈家将不复存在。”
“陛下,还是要小心为上,末将调集兵马将陈家里里外外搜索一番,确保安全。”
“不必,朕倒要看看陈家想干嘛?”
刘义隆看了一眼颍川太守,“看来只能你背锅了,陈家已经放弃你了。”
颍川太守此时面如死灰,当初陈番来到,他以为会有转机,结果没有任何表示,如今根本没有证据扳倒陈家,恐怕只能他来背锅了。
就这样,颍川太守被刘义隆下令斩首,同时严查太守府所有官员,三日后将所有犯法的官员一同斩首。
当夜,刘义隆前往陈家,陈家主极力示好,不过刘义隆并不买账,要不是没有证据,刘义隆恨不得将陈家全部诛杀。
不过也如同刘义隆所言,陈家并没有任何动作,他们不敢弑君,只是想向刘义隆示好。
结果刘义隆并不买账,宴会结束后刘义隆离开,陈番对着管家道:“告诉家族所有人,从今天开始务必低调,不得触怒皇帝。”
“诺。”
陈番心中愤怒,自己已经将姿态放的如此低,刘义隆却不以为意,看来,陈家无法做忠臣了。
三日之间,颍川太守府哀嚎声不断,不断有官员被押入大牢。
经过调查,颍川太守府有七成官员和太守沆瀣一气。
刘义隆看着桌案上的罪状,有些破防,这些官员几乎毫无底线。
赋税和土地他们没有太过分,不过却在府库动手脚。
他们将好的粮食换成陈粮,甚至发霉的粮食运进府库,那些粮食则由城内四家粮行的其中两家售卖,而另两家粮行的粮食经常售罄,并得不到补充。
并且那两家粮行只能得到一些不好的粮食,所以很多百姓宁可贵一些也会去其他两家购买粮食。
宋国粮食由官府指定售卖,不得私自售卖。
不过颍川这种情况明眼人一看便知,两家生意好的粮行必然和太守关系不一般。
刘义隆看完大怒,“杀,这些个混蛋。”
“父皇,何止这些,他们还放任当地一些地痞强抢民女,然后送到青楼,一名女子按等级五百到三千钱不等。”
刘义隆手指紧攥,恨不得立刻杀光这些混蛋。
“陛下,别气坏了身子,妾的族妹曾被抓去,是家主出面才被解救出来,当时他才十三岁啊。”
刘义隆一拳砸在书案上,书案不堪重负,一条腿出现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