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姐姐,您怎么了?”
若曦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可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八爷被圈禁,这对她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她知道,以八爷的性格,绝不会坐以待毙,可如今他被囚禁在府中,又能做些什么呢?
若曦感觉自己的心好痛,像是被人用刀狠狠地剜去了一块,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无力地瘫软在地上,泪水模糊了双眼。
“八爷……”她低声呢喃着,脑海中浮现出胤禩温润如玉的笑容,他曾经对她那般温柔体贴,如今却被囚禁在冰冷的府邸中,不知要忍受多少煎熬。
“姑娘,您别这样,皇上也是一时气头上,等过段时间,气消了,就会放了八爷的。”贴身宫女心疼地看着若曦,轻声安慰道。
“不,不会的……”若曦摇了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若曦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怎么也止不住。她知道,康熙的雷霆之怒下,胤禩的日子必然不好过,而自己,如今也只能祈求他能平安了。
出乎意料的是,康熙并没有因为胤禩的事迁怒于她。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酷暑已去,秋风萧瑟。太子风波过去已经半年了,在这段日子里,康熙并没有像历史上那样复立太子,朝堂之上,暗流涌动,人人自危。
若曦表面上平静如水,夜里却常常从梦中惊醒,梦里尽是八爷落魄的身影和悲伤的眼神。她知道,他一定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而她却无能为力。
太子之位空悬,朝野上下暗流涌动,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却都摸不准康熙的心思,只得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若曦每日依旧按部就班地当差,只是眉宇间总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忧愁。
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地过着,胤禘也慢慢长大,一岁多,已经能牙牙学语。
这日午后,玉檀正在院子里陪胤禘玩耍。秋日暖阳洒下,小家伙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奶声奶气地喊着“额娘”。
玉檀心中一片柔软,将他抱在怀里,轻轻地吻了吻他的额头。
康熙一抬头就看到了这温馨的一幕,玉檀眉眼温柔,身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竟让他一时有些移不开眼。
他想起那日初见,她一身素衣,清丽脱俗,眼波流转间带着淡淡的哀愁。
康熙上前,一把将玉檀和胤禘抱入怀中。玉檀一惊,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被他有力的手臂禁锢住,动弹不得。胤禘咯咯地笑着,小手抓着康熙的龙袍,口齿不清地叫着“皇……阿玛……”
康熙低头看着怀中的玉檀,她的脸色因着惊慌而微微泛红,更衬得肌肤如羊脂般细腻。
“朕吓到你了?”康熙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股帝王特有的威严,却又像是在哄孩子般温柔。
“皇上总是这样!”玉檀嗔怪地看了康熙一眼,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她这副娇嗔的模样,像一根羽毛轻轻扫过康熙的心尖,激起一阵酥麻的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