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婳格格那怎么样了?她的伤好些了吗?”因为太后的劝诫,胤禛已经许多天没出宫看望他了,只能在无人的时候看着她的画像,以解相思之苦。
苏培盛最懂察言观色,瞧见皇上对着画像那副表情,心里也跟着叹了口气。
皇上自从遇见这位初婳格格,这魂儿就跟被勾走了一样。
“回皇上,钮祜禄府的人说,格格伤口恢复的不错,已经结痂了,格格呀已经活蹦乱跳的到处跑了!”苏培盛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话。
“那就好,那就好……”胤禛听完,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苏培盛,只是不停地念叨着。
“朕……”
胤禛刚想说“朕想去看看她”,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太后前几日刚敲打过他,在处理了年家之前,他还是得小心,免得让初婳置身危险之中。
“苏培盛,你说朕是不是太没用了?明明心里想她想得紧,却连见她一面都不敢。”胤禛放下手中的画,一脸颓丧地坐在椅子上。
“皇上这说的是哪里话?您贵为天子,这天下都是您的,您怎么会没用呢?”苏培盛一听这话,吓得赶紧跪了下来。
“可朕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算什么天子!”
“皇上息怒啊!您千万不要说这种话,若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可是要惹出大乱子的!”苏培盛吓得冷汗直冒,赶紧爬起来劝慰道。
“天也快冷了,年家也该凉了……” 战皇医圣
胤禛的一句话,决定了年家的未来。
自胤禛登基后,年家仗着从龙之功,又是年妃的母家,便更加肆无忌惮,他们将皇权视作自己家族的工具,贪得无厌,横行霸道,让胤禛也头疼不已。
胤禛本就心烦意乱,对年家更是厌恶至极,只是如今碍于世兰多年陪伴的情分,又怕伤了初婳,才忍气吞声,但年家却以为自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彻底将胤禛的忍耐磨尽。
第二日,胤禛就派人去宗人府,将允褆秘密接进了养心殿。允褆一见到胤禛,便跪下行礼:“皇上!”
多年的圈禁,胤褆早已不复多年前的意气风发,如今的他,眼中只剩下谨慎和不安。
胤禛则一把扶起他,笑着说:“起来吧,这些虚礼就免了,你我兄弟,还用得着这般拘束?”
允褆站起身,看着胤禛,眼中带着一丝担忧:“皇上,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胤禛握着允褆的手,语气诚恳:“大哥,这些年委屈你了。”
允褆自嘲一笑:“皇上说笑了,这些年我每日除了吃喝玩乐,就是对着四面墙,委屈二字,从何说起啊?”
“大哥莫要再说气话了,朕知道你心中有怨,可当年之事……”
“当年之事,我早已忘却,皇上也不必再提了。”允褆打断胤禛的话,不愿再旧事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