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儿这婚事,如今眼见着是定了,柳家人如今的心事算是全都了了,就是不知晓我李家什么时候才”
“阿娘,若再不趁热吃着,这好物凉了,便是失了滋味了。”
从前柳家居处内,默默将手中的汤碗递到亲娘跟前,李二毛面上尽是平顺,看在李母眼中也是又气又急,入目所及与从前一般无二浑然是丝毫都没有变化的所有,她的心中也越发火大,“这如今都是李家地界如何还能和从前一般无二?二毛,你如今这般模样,知不知晓那些嘴碎的背后都在说你是对柳程”
“旁人不明白阿兄,阿娘这亲生母亲,如何还能和旁人一般胡言?阿兄是什么人物,一贯都是心中只有他自个的前程,前番若非是那郑氏”
“三毛!”
“若要人不知 除非己莫为,阿兄以为,这世上还有什么秘密能被永远掩盖不成?”
话音刚落便是从李母跟前将碗一把抢过全数一饮而尽,浓郁中夹杂着似有若无的苦味明明该是熟悉的滋味,可李三毛却也是默默便将手中的碗放下,看着亲哥哥若有所思的面色他也是嗤笑出声,“阿兄是想要阿弟说你的手艺,比起柳家阿兄,颇有长进?”
“三哥,你这话未免也太”
“你小子是个好的,瞒着阿娘先斩后奏将任店昨儿个的那账不声不响全都结了,真以为能瞒得过所有人?”
“四毛,这到底是”
“阿娘且安心,柳家兄长可是头脑清晰的主顾,前脚四毛刚平了账,后脚他便多封了一包送到我那处,李家对上柳家,从来都不吃亏。”
“你这小子,这话如何能说的这么”
“秋儿和小丫还在家里,阿娘且先回罢。”
“········”
“军营中人行事虽粗放,可这里是东京城,天子脚下,一口唾沫都能将人淹死,阿兄这数年辗转在诸地战场很是不易,可到如今却还只是个小小校尉,若阿弟记得不错,前番和阿兄一道从死人堆里背出那副将军的兄弟,如今已然是阿兄的上峰。”
安静的室内,李四毛开口便是不客气,李三毛的笑容越发大,看在李二毛眼里,属实是怒极攻心,“你两个,如果还认我是兄长,就都闭嘴!”
“阿弟受令明日便启程,任店那处,柳家阿兄定然是准备了好物,阿弟,先走一步!”
“·······”
“死人堆里熬过来的人总看得比常人开,你三哥并无恶意,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四毛,这一次,是你过分了。”
“父母妻儿,是天下男儿最牵挂,阿兄若有一日娶妻生子,也会明了阿弟之心。阿娘如今眼见着舅兄婚事定了,我李家两个却还是没着落自是心急。阿兄与其在这处与我和三哥说这些,倒不如听阿弟一句劝,早日成家立业,也是全了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