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望面上尽是要吃人,金兀术难得见兄长这般喜怒形于色,想起方才于那任店后首那郓王赵楷阴阳怪气酸话一大摞,他到底也是一言不发跟着亲哥哥就往外走。
此番秘密从前线行至东京,还未等有动作便是被那辽国余孽险些扯进人命官司,赵楷是个什么东西,不过顶着个开封府尹的名头居然敢就拿鸡毛当令箭来寻他金兀术的不痛快,总有一日,他定要将这个弱鸡的脸面狠狠踩在脚下!
“北地之人,确是可恶。不过父皇贪多嚼不烂,着了道也理所应当。”
“殿下若不弃,小人这边还有些吃食,殿下可以用完回府。”
“王妃与本王说,柳厨一贯是会做人,今日瞧着,倒是真不错。”赵构丝毫不客气在跟前的矮桌坐定,目光扫过狭小的周遭也是满面感慨,“东京之处,便是这后厨之地,比起旁的地儿也是好太多,也无怪便是在大宋地界,百姓对父皇店铺颇多怨恨。”身侧的人依旧一动不动,赵构也是嗤笑,“怎么,柳厨以为,本王所言有错。”
“殿下天潢贵胄之躯,后厨这等地界,实不该在。后首厢房那头,张大掌柜已然安置妥当,请殿下移步。”
“……”
“今日,是阿姐疏忽了。若果真将任店处所有人都拉下水,阿姐定然”
“后厨之地,不该是阿姐久留,康王殿下那处定还等着阿姐回话。”眼见流云面色越发难看,刘程却也只是不再多言默默转身就开始忙活,
这许多年,流云自认受过无数委屈,可今日被柳程这般忽视,却是难得让她心里难受了。“无论阿弟信与不信,阿姐总不会因个人私心牵扯整个任店上下,日后任店处若再有这般荒唐,不说旁人,阿姐定也是要自请离开!”
“说起来,是任店对不住流云,你方才这般,是真伤了流云的心。”
“师傅。”
“纸虽包不住火,可任店处既已是将那细作处置妥当。如今这等节骨眼上,高大人自然也不愿多生是非。”眼见柳程明显松口气,孙二娘也是默默上前就接过柳程手中的活计,“后院厢房哪处,你且去跟着,那贵人,不只康王一人。别这般看师傅,你是我挑出来的小子,徒弟再如何,要超过师傅总得有些年岁。老娘做这些,如何不会?”
“……”
“北地蛮子,欺人太甚,还有彭家那小子,老娘就说他没安好心,亏得师兄那处老娘一直都”
“张大掌柜与其在这与老妇说些有的没的不若一道来打下手?莫不是还嫌今日不够乱?”
“…你这老妇,当真不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