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师傅便与小人说过,无殿下与娘娘,便没有我师徒二人今日这般好日子,娘娘和殿下有需,我师徒二人和任店,自该无所不用。”
“……”
“方才郓王弟来东宫拜别,还与本殿下说起柳厨,孙姨母有你这般徒儿,本殿下便是
在宫中住着,也能安心。”
东宫,书房内
大宋储君面上难掩愧疚,已然跪倒在地许久的柳程已默默抬首,双手抱于胸前却依旧未敢抬眼看太子殿下一眼,“殿下厚爱,小人师徒二人,从不敢忘。来宫中之前,师傅便叮嘱小人,若殿下单独召见,要小人转告殿下,前番之事,她从未埋怨殿下,宫中艰难,便是殿下也身不由己。她得殿下和先皇后恩典太多,无以为报,只愿殿下和娘娘,夫妇一心,和美一生。”
“…任店处事多,总离不得人,白矾楼那处,父皇已下诏让人入东宫处伺候,明日柳厨安置好太子妃那小厨房处便回罢。”
“……”
“任店处忠心,皇兄从未怀疑过,今次这般,阿弟以为大可不必。”
“阿弟说的不错,此番,确是皇兄小心眼子了。”看着颇有得色的赵构,大宋储君面上也难言戏谑,“到底是娶妻的人了,阿弟如今也是与从前不一样了。看来那刑氏,皇兄倒是为未挑错。武将之后大多性子爽利,不似文官女总心思多,你阿嫂如是,邢氏定然也错不了。”
“皇兄,不喜那耿氏么?”
“朝堂和后宫,总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赵桓面上难言落寞,赵构也不免有几分后悔,“皇兄,阿弟不”
“白矾楼处,那马扩如今和赵良嗣那个祸害如今既然一拍即合,便让他两个一道去金陵那处和金人说话,父皇那头阿兄去说,今次你和伯纪一道领兵去南边,一定要给那些北地蛮子瞧瞧,我大宋朝廷虽是还说话,却也不任谁都能欺负的!”
“殿下爱吃的,小人已安置妥当送与府中,王妃娘娘,方才遣人与小人这些好物,小人,属实不敢当。”
东宫,小厨房
默默从心口掏出精致的钱袋递上,柳程一派胆小怕事的模样让赵构也是嗤笑出声,“王妃行事妥帖,她既是敢给,自然也是做足了礼数。便是宫中这等贵地儿都是人精,康王府的赏赐,还是给后厨的小子,也无人会去做文章。”
“…小人,谢殿下娘娘!”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柳厨和任店前番遭了大罪,说来也是本王考虑不周,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把戏,本王虽见识的多了,可真落到自个身上也分外不是滋味。蝼蚁性命,总也珍贵。离了柳厨这般好用的人物,便是宫中,怕也是不得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