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疲力竭的时刻,太阳出来了,一点点从云层里跳出,射出万丈金光,将整辆车都笼罩其中。
“小暖,快看,日出了。”
谢时暖伏在沈牧野身上艰难掀开一点点眼皮,透过车窗,看清了外头的模样,公路一侧是一马平川的雪原,日头就在雪原的终点,照出冰天雪地的晶莹。
好美!
她惊喜了一瞬,又合上眼。
但好累,看不动了。
沈牧野见她彻底睡了过去便不再叫她,他一臂枕在脑后,目光落在车窗外,一直看到日头完全升起。
……
谢时暖下午才睡醒,独自一人醒在松软的大床上,身体舒爽干净,只剩酒醉的余韵令她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她一边揉一边起身,勉强回忆。
昨晚……好像干了些蠢事,说了些蠢话,她掀开被子,下一秒又裹住,脸顷刻间红透。
玩得有点太疯了,身上都是洗不掉的痕迹。
她裹着被子下床,两腿发软,走上两步又腰疼,简直像是被车子反复碾磨过一般。
“坏东西沈牧野!”
她啐道,啐完,自己愣住。
她骂人的词库非常贫瘠,骂沈牧野常年只有几个词在反复用,坏东西显然是个新词,但骂起来居然如此的顺口。
“好像昨晚也骂过……”
她念叨着移动进洗手间,宽敞的镜子里那些痕迹一览无余,沈牧野是一点也没收着,位置都挺刁钻。
谢时暖拨开头发,在脖颈处找到了一枚吻痕,不穿高领毛衣遮不住,可如果回国的话,天气炎热怎么遮呢?
她只得再骂一句:“超级坏东西!”
“我听到了,谢时暖。”
谢时暖嗖的回头,沈牧野穿着金色的睡袍斜倚在门边,头发乱糟糟的支棱着,笑得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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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暖哼道:“我难道骂错了吗?”
“没错,小暖昨晚表现很好,我很满意,所以你现在骂什么我都接受,多骂点,给你涨工资。”
男人不要脸就是能这么不要脸!
谢时暖奋力朝他呸了一声,沈牧野眉头一皱,作势就要过来抓,她忙后退两步,裹紧了她的大棉被。
“你走开,我要洗漱了!”
沈牧野轻浮地打量她,从头慢慢量到脚,啧声道:“昨晚你缠着我让我吻你腰窝那颗小红痣时,没这么害羞啊,你还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