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途经药房，苏青橙告诉了他药的名字，沈景霄下车去买。

五分钟后，他一手拿了两盒药，一手端了一纸杯热水回来。

苏青橙接过热水，沈景霄拆开药盒，取了三粒药递给她，她就着水服了。

沈景霄走到几米远外把纸杯扔进垃圾桶，转回车内把药替她收好。

“你眯一会儿，路况不好，我开的慢，到家至少半小时。”

苏青橙窝在那里闭眼。

沈景霄开着车时不时望向她，见她眉目渐渐舒展才放了心。

回到家也没闹她，嘱咐她赶紧上楼休息，有任何不对劲随时给他打电话。

苏青橙点头，“知道了。”

沈景霄又在苏青橙楼下停了好一阵子，电话确认她暂时没事才放心开走。

叶智敏睡梦中听到断断续续“嘤嘤嘤”的哭声，把她从梦中吓醒了，倏然睁眼。

窗外的月色和银白的雪色把房间里照的冷白亮堂。

低低的啜泣声再次传来。

她胆子提到嗓子眼。

一片白光照在床前的地上，循声望去，光影里一披头散发白袍女子蹲在那里。

“啊……”

“鬼……”

叶智敏吓晕了过去。

她再次睁开眼房间里亮如白昼，杜医生和佣人在旁边忙碌。

她动了动苍白的唇，瑟缩着问了句，“女鬼呢？”

杜医生闻言把一次性针管放下，温着声音道：“夫人，哪有什么女鬼，刚才那是傅嫣小姐。”

“小嫣？”

“她半夜不睡觉穿成那样在我房间里干什么？”

“具体我也不清楚，这你得问傅嫣小姐。”

叶智敏是真的被吓到了，白着一张脸，神情呆滞，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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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医生给她扎了一针后退下，佣人关门出去，两分钟后又小心翼翼进来，请示，“夫人，小姐在下面想见你，让我上来问问。”

叶智敏半晌抬了抬下巴，“让她上来吧。”

须臾，有轻盈脚步声传来，又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

叶智敏背对着门躺着，没动，没回头。

只听“噗通”一声有什么倒地的声音，继而熟悉的啜泣声再次传来。

带着哭腔，“妈，对不起！”

叶智敏抬头，微起身转过来，看见傅嫣跪在地板上，垂着头，眼泪簌簌往下掉，跟断了的珠线似的。

叶智敏望着她，声音喜怒难分，“你这是做什么？”

傅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妈，我错了……我不该惹哥哥生气……惹您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要是知道您因此气病了 ……我绝口不提……”

叶智敏打断她，“我问你，你是不是对苏青橙恨之入骨？”

“没有，我只是对她做事情的方式看不上，谈不上恨，妈，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喜跟人结仇怨。”

叶智敏目光在她脸上审视，她不像在撒谎，而傅浔的话又让她心有余悸。

良久，她再次开口：“没有最好，我不希望你们姐妹之间有嫌隙。”

姐妹？

傅嫣品味着这两个字，一个念头在她脑海呼之欲出，差点让她溃不成军。

她努力撑着，试探问了句，“妈，她是？”

叶智敏血气不足的脸上眼睛亮的出奇，“我的菀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