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步伐整齐,眼神威严,长戟在阳光下闪耀着寒芒,似是忠诚的卫士为队伍开辟道路。
苏辰安他们此刻站的端端正正,生怕自己的礼仪出错。
不过眼神,还是忍不住微微眯起来,想要再看得清楚一些。
哪怕此刻大家都有些激动,但是,现在这种场合不敢乱说话。
随着队伍越来越近,每个人看到的东西也是越来越多。
列队其后是数辆华丽的马车,车厢以珍贵的檀木打造,雕刻着精美的云纹与瑞兽图案,镶金嵌玉,尽显奢华。
拉车的骏马膘肥体壮,马鬃被精心梳理,马具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马车周围簇拥着一群侍从,他们身着统一服饰,服饰质地精良,色彩鲜艳,腰间佩刀,随时听候差遣。
队伍中央,便是那位衣锦还乡的张大人所乘之车。
车驾仿若一座移动的宫殿,华盖以锦缎制成,上绣白鹤戏水之图,流苏随风飘舞。
再往后,是浩浩荡荡的随行人员,有负责保护安全的卫兵,个个虎背熊腰、训练有素;
有携带各种礼品与行李的仆从,他们小心谨慎地照看着物品;
还有乐师队伍,他们手持各种乐器,吹奏着欢快喜庆的乐曲,为这盛大的省亲场面增添了热闹的氛围。
当队伍行至村子路口,村民们皆被这隆重的架势所震撼。
村口早已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道路两旁摆满了祭品。
就见族长看到队伍越来越近之后,赶紧吩咐人去点燃鞭炮。
随后就见震天的鞭炮连绵不断的响起,仿佛都没有停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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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张家村男女老少皆身着新衣,跪地迎接,口中高呼欢迎之词,声音响彻云霄。
官员的车驾缓缓停下,现场一片庄严肃穆,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唯有那喜庆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
而随着马车近前,那位张大人刚下马车,目光便急切地投向跪地迎接的人群。
他身着一身绯色官袍,那官袍质地精良,似有微光流动,袍上绣着精致的云雁图案,随着他的动作,云雁仿若振翅欲飞。
腰间束着一条玉带,玉质温润,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光芒。
他头戴乌纱帽,帽上的双翅微微颤动,更显威严。
只见他快步走向跪地的族老和弟弟,国字脸上满是动容之色。
他的脸庞轮廓分明,犹如刀削斧凿,浓密的胡须整齐地垂在颌下,每一根都透着刚毅。
那一双剑眉下,是深邃而威严的双眼,此时却饱含温情。
他伸出双手,急忙去搀扶族老和弟弟,口中连声道:“快快请起,不必行此大礼。”那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久别重逢的感慨。
张大人伸手去搀扶几位族老,族老却执拗地不肯起身,口中念叨:
“大人,礼不可废啊!您如今是朝廷重臣,身份尊贵,受我等一拜是应当的。”
张大人一听这话用力扶起族老,语气恳切:“族老,您这是折煞晚辈了,在您面前,我永远是这村子里的小辈,哪有受您跪拜之理。”
只见那几位族老仍摇头,“大人,您此次回乡省亲,是我村之荣耀,但尊卑有别,不可因私废公。”
张大人眉头微皱,“族老,公是朝堂之事,如今我回到家乡,面对乡亲,只有亲情与乡情,何来这些繁文缛节。您再如此,我心中不安呐!”
族老眼中闪着泪花,“大人一路舟车劳顿,本应好好歇息,但这迎接之礼断不可少,这是咱村的传统,也是对大人的敬重。”
张大人轻拍族老的手臂,“族老,您的心意我领了,可传统也需变通,我更希望咱们能像一家人般相见,而非拘泥于官场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