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我能看得见……”在一个不起眼的占卜摊位前,一匹相貌有些苍老的小马正在为他面前的顾客进行占卜。请求占卜的小马是一匹年轻的雄驹,但他相貌出众,似乎在由内而外地散发着某种独特的气质。而在雄驹的身旁还有一匹雌驹,那是他的同行伙伴,也是他深爱的另一半。他们的相识始于一次魔法学院的集会,为了让更多的小马了解和学习魔法,在小马国重新归于统一后,四叶贤者耗费半生的精力,为小马国整理了魔法的基本框架,还在小马国的都城建立了一所学校,帮助那些对魔法感兴趣的小马更好地入门及深入学习。然而,他的着作由于语言晦涩,只有少数小马能够理解,为了让更多的小马学会魔法,四叶贤者定期在学院内对自己的着作进行释义,而在他去世后,这份工作便交给了学院里的其他老师。而这对年轻的情侣,便是在释义的集会上第一次见面的。
“啊,抱歉!”由于前来听讲的小马很多,雄驹一不小心撞到了身边的雌驹,“你还好吗?”
“我没事,”雌驹回答,“今天来听课的小马也很多呢,还是要小心为妙。”第一次的相会是如此地平平无奇,以至于彼此都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而随着双方在集会上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他们也开始默契地增进对对方的了解,比如先从得知对方的名字开始。
“我是烈日,就读于魔法学院,”年轻的雄驹率先开口,“这位姑娘,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们总能够在这集会的会场见面,或许这就是你我之间的缘分吧。”
“我是明月,”雌驹笑着回答,“的确,这场集会仿佛就是为了成全你我的相见而存在的。”
或许连他们自己都没想到,两匹小马之间其实有着不少共同的话题,比如魔法的喜好,比如对未来的期盼,还比如他们对于黑影的立场和对于国体的看法。尽管在他们生活的时代,小马国早已经完成了统一,但从建国起就一只坚持的议会制度却并没有让这个新生的国家变得更好。由于事事都需要议会进行讨论和表决,这使得小马国的行政效率十分低下,如果一个提案被送到议会,从它被议会知晓到最终付诸实施,整个过程最快可能需要接近一个月的时间。尽管小马们对这个制度怨声载道,但似乎没有小马能想出更好的办法。一些小马认为可以重新采取帝制,但历史的教训依然历历在目,加之新生的小马国严令禁止谈论帝制,使得这些支持帝制的小马们只能转入暗处活动,而且无论身在何处都只有过街老鼠般的待遇。
为了获取更多小马的支持,他们在小马国各处张贴和分发传单,为了不引起骚乱,他们只能在传单的角落里写下自己的主张,希望能够遇到帝制的拥护者并加入他们。烈日便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成为其中一员的。而在他看来,明月也和自己有着相同的看法,或许也是个不错的发展对象。而与此同时,明月也有着和他相同的想法。
“午休的时候,要不要一起吃个午饭?”烈日主动向面前的蓝紫色雌驹发出了邀请。
“当然可以,面对送上门的机会,明月当然不打算错过,“这是我的荣幸。”
或许是为了避免隔墙有耳,又或许是想以较为正式的方式和明月进行交谈,烈日特意将吃饭的地点选在了学院外面的一处小餐厅。他是这家餐厅的常客,店里做的草叶卷饼是他的最爱。当蓝紫色雌驹赶来赴约,她立刻就猜到了烈日的想法。
“难道说,他其实是想让我也加入那个组织?”带着这样的问题,她微笑着来到烈日的对面坐下,“不过他可能不知道,其实我也早就是那个组织的一员了。”
“今天的午餐看上去应该会很正式。”明月率先开了口。
“我特意选了这个地方,”烈日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得意,“这家店里有相当多的美味菜品,值得你一试,”他一边说一边将菜单递给明月,“选些想吃的东西吧,你先请。”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明月接过菜单,不一会儿就选好了菜品。烈日接过菜单,也在上面选了几道菜,随即将菜单交给离他们最近的服务员。而在等餐的这段时间,他们也不忘试探对方。两匹小马先是从各自的学业谈起,接着又谈论到对四叶贤者的魔法的看法以及释义集会的质量,在这一来一回的交谈中,双方都在尽全力试图探明对方的底细,却一直一无所获。直到菜品上齐,他们也没有将话题推动到下一阶段。
“看来她对我早有防备,”烈日心想,“我应该主动出击,力求让她接纳我的想法。”
“他一点机会也没给我,这让我怎么向他坦白。”明月一直在等待一个向烈日解释的机会,但烈日似乎在防备着她,因此并不打算让雌驹来发起话题。
“所以说——”
“我——”在思想碰撞的过程中,两匹小马不约而同地开了口。
“你先请。”烈日将开口的机会让给了明月,但他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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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你刚才的话我就在想,”蓝紫色雌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直截了当地向烈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我们其实是同道的小马。而且,从刚才起你就一直在防备着我,是不是在担心我揭穿你的秘密呢?”听了这番话,烈日瞬间变了脸色,桌上的气氛也开始变得紧张。
“难道说,你——”烈日话音未落,明月就示意他先不要开口。
“其实,你一直都在暗中支持恢复帝制吧?”明月压低了声音,但在烈日听来,从蓝紫色雌驹口中说出的每个字听起来都是那样地刺耳,“不得不承认,你伪装的很好。”
“可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烈日的脸色发青,仿佛他面前的这匹雌驹下一秒就会威胁到他的性命,“我没有对任何小马说过这些事,你又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知道的?”他飞快地思考着可能泄露信息的渠道,直到他将目光放在了自己所在的组织。
“原来,你——”烈日严肃的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呼之欲出的诧异和误会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