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双生之夕月(2 / 2)

“或许曾经是,但现在已经不是了,”露娜早就明白朝日在引诱她,但经过姐姐的感化和守护,她早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被嫉妒蒙蔽双眼的自己,“相似的话,对我说第二遍是没有用的。”露娜一边说,一边又在最外面加了一层自己的力场,“她们还在等着我。”

“啊,真过分,都只关注夕月。”露娜走后,朝日对着岩壁自言自语道。

“哼,自己处理不了,就要把同伴也叫过来吗?”被擒的双生之翼在塞拉斯蒂娅制造的金色牢笼中看着到来的露娜和银星,面对塞拉斯蒂娅嘲讽道,“原本我还以为,你的力量足以平定整片大陆呢。”也许这样的激将法会对一些能力有限的小马起作用,但身为经过千年战争历练的一国之主,塞拉斯蒂娅的信念是无法动摇的。

“很可惜,你那拙劣的话术并不会起作用,”塞拉斯蒂娅看着她说,“现在,我们要强制剥离你的力量,然后让你和朝日一起,和整个双生一族一起,在你们这一代做个了结。”

“剥离?千年之前未曾做到的事情,难道到了今天就能够做成吗?”双生之翼反驳道。

“多说无益。开始吧,露娜,银星。”公主无视了她,直接对前来的两匹小马说。露娜和银星心领神会,三匹马站成三角形,将双生之翼围在中间。以塞拉斯蒂娅为起点,三只角上各亮起一种颜色的光芒,三股力量在半空中连成一个等边三角形将双生之翼围在中央,紧随而至的则是犹如电击般的触感。双生之翼一边咆哮着,一边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她们究竟做了什么事,但看到的只有三根不同颜色的亮线——这是塞拉斯蒂娅为了对付双生之翼而准备的剥离法阵,因为所需的魔力量巨大,仅凭两匹小马无法维持法阵的效益,所以她想到了银星。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上银星作为第三个平衡点,法阵就可以正常生效。剥离会将原本重叠的力量剥离为双生之翼和夕月两个不同的个体,相应地力量也会得到削弱。太阳公主已经下定决心,要在这一代给这段千年前的恩怨画上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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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老师,对学生肯定是存在些许感情的。那时候露娜还没有回来,看到这对姐妹如胶似漆的模样,她便想到了自己和露娜。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她们也不记得那是什么时候,她们也曾经这样形影不离过,开心玩乐过。不过……那是什么时候呢?她已经不记得了。现在,作为老师,作为小马国的统治者,她必须行使自己的权力。

剥离的过程很顺利,当烟尘散去,躺在地上的便是失去翅膀的双生之翼和夕月。这世上本没有什么天角兽,如果说公主是其中一类特例,那么双生之翼便是另一类。但在剥离魔法的作用下,无论曾经有过多么风光的姿态都会原形毕露。

“要把她们关在一起吗?”银星看着昏迷不醒的两匹小马问。

“朝日和夕月关在一起,双生之翼单独一间,”塞拉斯蒂娅说,“三天后,在广场行刑。”在一些小马眼中,塞拉斯蒂娅是一位贤明的公主;而在另一些小马眼中,她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暴君。在银星的认知中,公主如此复杂的身份都是为了小马国能有更好的发展。尽管她并不希望处决朝日姐妹,但考虑到她们带来的危害,她也只能顺从老师的心意。

而相对地,在行刑前的这几天,她每天都回去地牢看望她们。她并没有将事情告诉她们,但夕月和双生之翼似乎很反感她一次次地前来。

“喂 你难道是在同情我们吗?”双生之翼问她,“我们不需要你那廉价的同情!”

“当然不是,”银星说,“因为是敌人,所以会讨厌我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说心里话,我还是很希望能够和你们成为朋友的。尤其是朝日和夕月,你们难得能够像真正的姐妹一样生活在一起,而现在我们却要剥夺这份权利,这让我有些于心不忍……”

“喂,你看上去马上就要哭了啊,别那么伤心嘛!”朝日连忙劝道。

“奶奶早就说过,我们的归宿就是灭亡,”夕月对银星说,“我们的生命迟早会迎来终结,无非就是时间与形式的不同。不必为我们感到悲伤。”就在这一瞬间,她们之间仿佛不是敌人,而是彼此新交到的朋友。和朝日姐妹一起做些有趣的事情,就像她与暮暮还有朋友们一起……但是暮暮已经不在了,而很快,她们也将不存在于这世上。

“该说再见了,”夕月看着白色独角兽说,“希望你能够一直乐观地面对自己的前路。”

“再见了,不知道名字的独角兽!”朝日向她挥了挥蹄子。

“我叫银星,请你们,记住我的名字!”临走前,银星朝着她们喊道。

行刑的那天,银星没有去现场,而是去了中心城的公墓。就在不久前,她刚刚来过这里一次。暮暮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银星对她的思念却从未停止过。朝日和夕月,塞拉斯蒂娅和露娜,她和暮暮,彼此间的感情都像是姐妹一般,缺一不可。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便没必要为了过去的遗憾而感到悔恨,若是想要继续前进,就必须学会释怀。这一段又一段的旅途中,她已经见过了许多次别离,历经伤痛的内心也在一次次别离中变得坚强。

“我还会再来看你的,暮暮。”银星放下花,站起身正准备离开。

“你就是银星,对吗?”白色独角兽正准备离开,背后突然出现的带着杀意的小马让她立刻警觉起来。回头一看,对方已经用魔法飘起一柄匕首,似乎打算在这里刺杀她。

“你是谁?或者说,你是谁派来的?”银星警觉地看着她,战斗仿佛一触即发。

“我想,这并不是你应该问的问题,”刺客诡异地笑了笑说,“你应该问的是,为什么是你?”没等银星反应过来,她的意识和视线都已经开始渐渐模糊,那种感觉像是吸入了某种毒药一样。

“究竟……是谁……”银星面朝草地倒在地上,刺客不慌不忙地将她捆起来带离了墓地。

“看来,塞拉斯蒂娅的嫡系学生,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呀。”刺客一边走一边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