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重活一世,她想要试试看,试试看……能不能在既定的结局来临前,让他们的故事,多点圆满,少点圆缺?
叶家在金城也算盛名在外,全国各地的名医早已经全数访问,所以并不存在,因为她的重生,而改变叶乔木既定的命运轨迹。
可她都能重生了,为什么能给她读心术的金手指,却不能再给她旁的……?
南星辞这个想法一经冒出,随即无奈地摇头,她都重生了,已经足够幸运了,又怎么还能再去奢求更大的筹码加持呢?
“滴——”
祁湛-|到时间了,怎么还没来?|
南星辞瞥了眼手机,想一想三人铁三角的关系,敲打着键盘回复-|盛铖情绪不太对,我们现在在医院附近的湖边,你要不要来看看?|
祁湛-|等我,我马上去。|
盛铖是他们三个里面最没心没肺的乐观人士,能让他情绪不对的事和人,恐怕也就只有医院那位了。
祁湛收到消息后,披上白大褂就出了办公室的门。
而在湖边的两人,纤长的身影,平行不相交。
天空中纷纷扬扬的飘落细小的雪花,落在人身上,一触即化。
一阵风吹来,带走了雪花,天空再次变得晴朗开明,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她说让我走,可我真的想陪着她……”
盛铖像个找不着头脑的笨拙小人,说出口的话,除了哽咽就是凄楚。
萧宴栩将手搭在盛铖的肩膀上,将手机屏幕上的字,递给盛铖看-|或许你可以强势一点|。
“你们两个背着我聊什么悄悄话呢?”
祁湛喘着粗气,跑到两人面前,南星辞默默离开原地,去到凉亭里面,继续安静地当着背景板的木头人。
萧宴栩敲击键盘-|医生下了最后通牒,说木木可能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
“沉稳点,怕什么!人活到头,不都是图个死吗?”
祁湛站在盛铖的另一边,抬手搭在盛铖的另一侧肩膀上。
好兄弟一左一右,盛铖的肩膀被两人压得左右倾斜。
“呵,你说的也对。”
盛铖苦也不得,笑也勉强,不着痕迹地掩面,任凭泪意滚烫在掌心。
“生老病死,是个人都会经历,反正我们活着,都是为了死,不过是时间先后的顺序不同……”
祁湛每天待在医院里面,他是最能直接接触到死亡的人,医院每天都在上演着生离死别的人世痛苦,他从一开始的整宿睡不着觉,再到后来能淡定如常的开导别人,心境比起常人,自然通透开明不少。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我就是难过……木木她……明明还那么年轻,明明正是青春正好的时光,却要因为她的病,被囚困在四方无自由的病房里,我真的……”
盛铖抽泣,眼泪根本绷不住地往下掉。哭个没完。
他平日里训练再辛苦,就算是进医院做手术,他都没有掉过一滴泪,可在面对叶乔木的事情时,无助无措的慌张至极,别说冷静,他就是好好说完整的话,都做不到。
“你啊,要带着她一起勇敢的。”
祁湛宽慰道,音色里面也掺杂着忧虑和关切。
看得多看得开,可当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边时,看着亲近的人痛苦时,他也很难做到置身事外,不管不顾地充当一个旁观者。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寻个由头,我们一起陪陪她。”
祁湛拍拍盛铖的肩膀,在转过头时,悄悄地叹气。
萧宴栩捏了捏盛铖的肩膀,将手机屏幕举到他面前-|我们都在,都会陪着你的。不要慌不要怕|。
盛铖呼吸微滞,再看向萧宴栩时,满脸的感激,他知道萧哥一向不擅长交流安慰人,今天竟然能给他写字来安慰他,他这个做兄弟的,心里暖得很。
当然,就算萧宴栩不说,他也知道,萧宴栩关心他关心他们这个小圈子里的所有人,只是面冷心暖罢了。
“的的的,终究是错付了没爱了,我安慰你半天,你都没这个表情!”
祁湛故意打趣,转移话题的注意力,有时候很难熬的事情,就是在这样的开玩笑里,慢慢地走过去。
“才没有!”盛铖鼻子吹着鼻涕泡,没形象地傲娇反驳。
“知道知道,现在心情好点没?”
“唉……”盛铖叹气,“说不少好坏,只觉得幸好有你们,要是就我一个人,真不知道要怎么熬……”
三人断断续续地又说了不少的话,盛铖的情绪慢慢开始平复,只是眼眶的发红程度比之前更甚,南星辞瞧见了,全装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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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不介意和我们一起,去看个朋友?】
一行人走到医院门口时,萧宴栩拽了下南星辞衣袖,看向她,在心里面悄悄问她。
祁湛和盛铖自觉地走在正前方,间隔着一米的安全距离。
南星辞点点头,“好啊。”
【她……是从小和我们一起玩到大的,同时也是盛铖一直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