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惊呼。
“黄釉海水龙纹折沿盘,记得么?上次给你看过的那个。”
张欣提醒朱高炽。
“有印象,用了阳刻工艺。不是普通瓷器的刻花,划花,印花,踢花和绘画。就是中间的盘心颜色深了。”
朱高炽非常有印象。
那玩意用的是独一无二的珐华彩滴管拉线工艺。
每一条线条都是滴管拉线成型的,也造成每一条线都不一样,线的长短,大小,粗细,间隔都有很大差异,线与线之间接线也很多,烧出来的成品废品太多。
“黄釉海水龙纹折沿盘会用在瞻基大婚的时候,到时候瞻基跟赛儿,吃的,穿的,用的,任何一样,在外面都能卖出天价。皇太孙年底娶皇太孙妃这事,下面的人早就盼着了。要不是我不同意,皇商们能把一切都包了。咱一分钱都不用花。现在我花了钱,他们必然要使出浑身解数。”
张欣说话轻描淡写的,只把朱高炽听得不停的抽嘴角。
“大花呀,我感觉我这会像吃软饭的。”
朱高炽再次感慨。
他名为太子。
可他没钱,没权,还没人。
这国库跟内库之间,他娘好歹给他爹留了一个皇帝的私库,后来还加了一个太子妃私库,可并没有太子私库。
权嘛,基本上还是事事都要请示的权。不像张欣,这后宫,就是张欣一言堂。
人呢,张欣还有三千缇骑。。。他连根毛都没有。
“软饭对胃口好,克化容易。”
张欣安慰道。
小主,
“那大花,你也给我开个私库啊。”
“行啊,等瞻基成亲了,把给他们几个东西分一分,到时候也给你留一份。”
张欣无所谓。
反正倒腾来倒腾去的,都在这皇城里。
再说,她有钱。
富可敌国那种。
“嘻嘻嘻,真好。”
朱高炽满意了。
起码不用像他爹那样,要花钱,动不动就是向朱瞻基的小金库伸手。
“对了,我要给金夫人还有年前被公爹派出去的御史家赏点东西过去,你要不要加点啥。”
张欣想起来顺口一问。
“金尚书家?”
“对。”
“给点宝钞吧,他不做散财童子,也不舒服。”
“人家明明是做好事。”
“没说是坏事。就是地位卫所管得不好,等爹回来还要大发雷霆呢,金忠做兵部尚书的,就算爹再怎么看重,也得罚俸,咱提前给点。他就算再散,也能留点应急。”
“苦了金夫人。”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去年国库的税粮,屯粮汇总有了没?”
“跟去年差不多。三千万石税粮、两千万石的屯粮和两千万匹的丝纱。”
“年年在开荒,年年不见涨。。。”
“不是很有些地方遭灾么,税粮都免了,还倒贴了出去。”
“好吧。幸好不指着这点钱过活。”
张欣撇嘴。
国库的那点基础固定收入,在张欣看来,简直就是毛毛雨。
三千万石税粮、两千万石的屯粮和两千万匹的丝纱,折合成白银才几个钱。
老百姓这三千万石的税粮,张欣都不想收了。
如果把每年折腾税粮消耗的人力、物力跟财力抵扣一下,这三千万石能去一半。
现在商税才是大头。
【小科普;查资料发现,咱们国家也是到了2006年1月1日,才正式废止农业税。瓜一直以为,早就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