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
他个人觉得,还可以加上一个“太”字。
何不食肉糜的另一种具象。
我都降赋了,你们为什么还是没把日子过好呢,是不是你们太懒惰了?
我当年一个啥都不是的和尚,没房没地,还挣了这诺大一份家业。
你们现在动不动就说日子过不下去了,是不是该反思一下自己身上的问题?
贪官我都替你们杀了,你们还有啥不满意?
天天造反!杀了!
夏元吉都能脑补出先帝的一系列心理活动来。
可,这事,就不能这么推。
“爹,你自己看吧。今年的夏税,刚刚进库,又全出去了。”
朱高炽递了户部的一本账册给朱棣。
夏税跟秋税,每年这两次大进项,前者在八月底老百姓就全部纳完了,后者是第二年的二月交清。
此时此刻,是九月,国库里这批夏税,已经点滴不剩。
朱棣就瞄了一眼,脸黑如锅。
不但没剩,还有好些支出的款项没平。
国库里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可,是大风刮走了。
“行吧行吧,你们商量着来就成了,反正锅我背,一个锅谁挠我都不痒痒,两个锅我就天天听响!”
朱棣放弃继续旁听夏元吉还有朱高炽议政,就想拂袖而去。
这会他们还得每议点什么都要跟他解释一遍,太没成效。
说到底,他就是个盖章的工具人,到时候盖章就行。
“别啊,还有一件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