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哥,我们回京城以后去赛马吧。”
“好。”
“可这边怎么办?”
“这里让炽儿监国,他鬼着呢!”
朱棣挺不想在这个时候提起这天天特别糟心的大儿子。
但最近,长子的心眼子好像又翻倍了。
在朝臣那边,朱高炽堪比八爪鱼,跟谁都能聊上几句。
还有一个特殊的技能,聊不了两句就能让人老泪纵横什么的。
他的身上就是有那股子礼贤下士的劲。
朱棣反正是学不会。
连着朱瞻基,这会小不点一个。
那天看见一个老臣跪下站起来费劲,就跑下去扶人家了。
下朝那会还特意安排了小宦官去扶着,一路直接给人稳稳妥妥的送家里去,交到人家儿子手里。
挣了那老家伙的当时的热泪盈眶跟后来的赞不绝口。
后来他问朱瞻基为什么去扶。
朱瞻基第一句说尊老爱幼,第二句说万一没站稳摔了奶奶内库要出东西,不划算。
他总觉得,有一天朱高炽跟朱瞻基这两父子把朝臣卖了,朝臣还在兢兢业业的替他们父子俩数那份卖身钱。
他都想替那些文官们鞠一把泪了。
“有你这么说儿子的么?你啊,跟你爹,一模一样!”
“我好多好么!我也就是打打骂骂!”
朱棣抗议,一抬手差点就把徐氏扔了下来。
“哼,回宫再说,待会你把我摔了!”
“你这婆娘!我会吗?背两个你都不带摔的。”
“再说不给你背了!”
“哦。”
被威胁了的朱棣真的闭上了嘴,踏踏实实的把徐氏背回去。
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
各自梳洗完毕躺好,徐氏才侧着身子开问:
“炽儿又干什么了?”
“这不是智明跟安乐张罗女人读书么,还张罗女人学手艺,就有人撺掇国子监的学生出头。”
朱棣这会清清爽爽的,也很愿意跟徐氏分享儿子的奸诈。
“不守妇道,牝鸡司晨,不安于室,有伤风化,还是更难听?”
朱棣刚刚说了头一句,徐氏就懂了。
朱智明打算把京城的那一套搬到京师来弄的那天起,她就预料到了。
“对了,说来说去的不外乎这几个,不过牝鸡司晨倒是没说,太明显了,就成了说你了,这一说你,我不就得炸么,他们不敢。你那好大儿,转头就去人家国子监那里张罗了一场辩论赛。”
朱棣一直就觉得文臣没种,学子们傻叉。
文臣不敢上,学子们跟当初他爹那会一样,拉了大字报在国子监表示抗议。
朱高炽也不跟人家争辩。
只说以后在大明朝排名第一的学府,国子监,每月都要来一场辩论赛。
学子们的辩论队伍完全自行筹建。
每次两队,每队十个人,一个主辩,一个副辩,其他人就是助辩。
当月赢了的那队,就可以直接晋级,下个月跟新组成的队伍打辩论。
赢了的辩手,国子监年末可以全部加一个优等评价。
年终赢的次数最多的队伍还有一份十个人的奖学金。
题目由皇家出,辩题全是一正一反,提前抽取。
准备时间是七天。
这种皇家张罗的赛事,影响力不亚于正儿八经的科举,对于所有有野心的学子,就是一次非常好的刷声望的机会。
能进国子监,又有自信组队去参加辩论赛的,就没有一个不善言辞的。
朱高炽去国子监巡视时一说,当时这国子监就沸腾了。
但朱高炽的题目出得,朱棣都抖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