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兵一练就是三年,三年换了三个地方。
这就没有给徐辉祖收服当地的军兵的机会。
第四年更离谱,一个武将去给国子监做监考。
这事完了以后,文官们反正不太高兴,皇上顺水推舟,徐辉祖就闲了一年多。
今年重新用起来不过是因为实在无人可用,前面杀得太狠了,武将所剩无几,而海上的倭寇一年比一年猖狂,皇上屡次下令禁海,可还是大把的人铤而走险,然后被倭寇一锅端。
前面的这些事,徐辉祖跟徐氏的书信来往里,大家都知道。
但有些事,却是不能写在信里的,大家都保持了一种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状态。
但这次就不一样了。
半个月前徐辉祖特意暗中打了招呼,会派长子过来看望姑姑,这就意味着有些无法意会的事需要商量。
朱棣跟徐氏算着时间,等了好几个晚上才等到了徐钦。
“我爹这次组建捕倭屯田军,需要去海上找据点。
他带着亲兵,用一条中型海船在海外搜寻的时候,正好就遭遇了宁王的船队。
黑压压的船队,打头是一条宝船,要多显眼有多显眼。
我爹一开始不知道那是宁王的,只以为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私下出海的大海商,还做好了为国捐躯的准备。
本着死也要死明白,跟杀俩就挣的心态,我爹还被人家请上了宝船。
一上船就傻眼了,好家伙,自家二外甥,晒得黑乎乎的呲着牙冲他乐。”
徐钦摇头晃脑仿着他爹那便秘一般的表情也给徐氏呲了个牙。
“煦儿回来了?”
徐氏一下子就激动了。
“大姑姑,你也没跟我爹说过啊!我爹,回来脸都绿了,我看那胡子,都气直了。”
徐钦当时没跟徐辉祖一起,但徐辉祖回来气得跳脚,他是知道的。
“这能怎么说?我儿子跟宁王出海了?这不是且等着抄家么?”
徐氏反驳。
“好歹也透一句啊,我爹说,那是五雷轰心啊,他在那边屯兵抓倭寇,可外甥就是倭寇!!!”
徐钦想哭。
他爹没想到,他更没想到,人在家中坐,祸从海上来。
“胡说,我儿哪里是倭寇了?他们杀人掠货了?”
朱棣不干了。
“他们早就回来了。比倭寇可狠多了。”
徐钦瘪嘴告状。
所谓的倭寇横行,其实就是他表哥跟皇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