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这个挺好。下个月就殿试了。我跟我爹说一声,看能不能给皇祖父写信说说。先走了,事不等人。”
朱高炽一点就通,越想越觉得是个好主意,火急火燎的就想跑。
“还有呢!”
张欣扯住朱高炽的袖子,好险没被朱高炽拉倒,把屋里一群人吓个半死,吴尚宫差点没趴地上去接张欣。
人仰马翻的又折腾了一顿。
罪魁祸首的朱高炽老老实实的坐她对面不敢动。
“算了,一时半会的也说不完,世子先去吧,晚上再说?”
张欣被这一吓,心跳也快了几分,决定不能给自己找事。
““哦,不急就晚上,急就现在吧,你不说我就老是会记挂着。”
朱高炽再确认一句。
“不急,就宁王送了花茶过来的事,问你谈得怎么样了?”
这是张欣需要知道的另一件事,外面的事,她全部需要赵氏接洽。
吴尚宫也不让她多见,怕劳累。
但茶叶这事,赵氏还做不了主,张欣只能让朱高炽帮忙。
上次朱高炽回来还跟他说宁王偷摸的跑过来了,他只能招待人家住客栈里,这也不知道回去了没。
“挺好的,还别说,宁王叔特别有意思。特别特别有意思,晚上回来跟你讲,当咱儿子的睡前故事了。”
提起这个朱高炽神采飞扬。
“咳咳——”
吴尚宫适时的来了一声咳嗽。
“不一起睡!天天的,想啥呢!”
朱高炽瞪了一眼碍事的吴尚宫,这会起身慢多了,踱出了屋门口才加速往外走。
“世子爷可真是!”
吴尚宫老了老了,总算见识了一把幼稚的世子,笑着跟张欣抱怨。
“可爱吧,哈哈哈。”
张欣大笑。
“是吓人。世子妃可悠着点吧,可不能再拉世子爷了。 这男人,粗心大意的,一带一个准。”
“好好好,我们今天干嘛?”
“要布置月子房了,世子妃在院子里走走就成,等好了,再去看看?”
“行。”
张欣听话的扶着挽袖去院子里散步去了,这一大早,又解决了一件心头的未来大事,她其实心里很激动。
不枉她当年为了这事花了那么些精力琢磨科举一事。
居然在这会就把这事给提前了数十年,按朱高炽一贯的办事效率,保不齐在公爹登基时就能把这事给办成了。
天下的文人因为这事也能对公爹高看几眼,到时候那方孝孺会不会因此从了公爹都不好说。
退一万步讲,哪怕方孝孺不从。
只要这解决方法是燕王府提议的,姓方的这块犟骨头为了文人的安宁,应该不至于当面顶撞公爹,让公爹一怒之下造了那么大的杀孽,让永乐朝的文人骂皇家骂了那么些年。
明明就不是公爹也不是大明朝的锅。
南北文人之争这事,在大明朝一直是一项隐患,从洪武朝开始一直延续到宣德朝。
洪武三年,刚刚建国,哪哪都要人,皇祖父直接将七十二名举人录取为进士。
后面,这批进士不太顶用,科举这事就停摆了,变成了举荐制。
就这么样,折腾了十几年,皇祖父又发现举荐制后,朝廷里全是臣子的人,一个他自己的人都没有,说啥下面的人都能找借口搪塞。
于是洪武十五年,恢复科举,三年一试,为定例。
整个考试是层层递进的,分为童试、乡试、会试和殿试四级。
考试的过程也严格到不行,进考场要验明正身,携带的物品也有规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