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探过身子,摘下了边上一朵开得正好的花儿,接着往下说:
“外面给足了男人们面子,投桃报李,得实惠的才是咱们。
小玩意嘛,就像这院子里的花,随便摘下来,它能怎么着?
你就算把花铲了剁碎了喂猪,还能有人拿你去填命?
你是正儿八经的世子妃!皇爷爷御点的!
说句不中听的,炽儿都没法动你!”
张欣张大了嘴,一直不知道怎么回应。
活这把岁数了,才知道自己婆婆说话这么彪悍!
“这。。这。。娘,您这是教我不要对世子贤良?把那些个花花草草全——”
任张欣都几十岁又当过了太皇太后的人了,也震惊得声音都抖了,这可是亲婆婆啊!教儿媳妇不需要贤良!
“听话要听重点!”
徐氏白了张欣一眼。
“你要是真贤良的,我也不说这话了,看你这手字,那就不能是。
你们皇祖母,有口皆碑的贤良,可她瞪眼的时候,你们皇祖父立刻就怂了。
皇祖母去了,再没有立第二个皇后。
你们的娘亲我,贤良吧,可你们公公,我要真生气了,不搭理他,外面的人怎么知道?
你们公公在外面立了个怕媳妇的噱头,有人指摘过我么?
说一句僭越的,你们也别往外传。“
话说到这儿,徐氏停了话头,压低了声音。
”真妻妾和睦的,像你们原来的太子妃大伯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女人,不立起来,自己儿子承不住家业,自己男人到处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