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地望着张锦钰,张锦钰有多在乎顾行之她是知道的。
若张锦钰要忍下这口气,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打算和离。”
张锦钰话一说完,就见荆兰香双眼放光,急切问道:“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
“我已经计划好了,现在只需要耐心等待就行。”
荆兰香失望地撇撇嘴,随后灵光一现,凑近张锦钰耳旁小声说着什么。
张锦钰被逗得笑出声,“兰香姐,看来我要向你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没一会儿,张锦钰主仆就被赶出了院子。
众人急忙凑上去看热闹,只见神医拿着扫帚,趾高气扬道:
“如今侯府三爷有了新夫人,若还想要我上门给侯夫人问诊,须得新夫人向当年张氏那样,在我院子里跪足三日。”
神医说的话,在张锦钰的马车到达侯府大门时,就已经传遍了京都的各个角落。
张锦钰哭着进门,来问情况的顾行之被美玉拦在琼华院外。
“小姐没能请回神医,自知有愧,无颜见人,还请三爷请回。”
里屋,张锦钰大咧咧地躺在床上。
都说她不孝顺,那就让高门才女来示范一下何为孝顺吧!
张锦钰让珍珠时刻关注清泽院的动静。
珍珠虽然脑子不好使,但她痴傻的样子,会让大部分人放下戒心,她打探消息也更容易。
没多会儿珍珠就来回禀。
“今早因着侯夫人生病的缘故,只有侯爷吃了姜芸敬的茶。姜氏本来就不大高兴,又听说神医要她去跪三日才肯上门,更是直接摔了两套镶金的茶具。”
“啧,”张锦钰摇摇头,“怎么这么不会过日子,再过些时日,怕是没有茶具给她摔了。”
一连两日,清泽院都没了动静。
第三日,姜芸回门。
姜尚书仔细问了问这几日关于侯府的传闻。
顾行之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回答了。
“岳丈大人,我对芸儿的心天地可鉴,如今留下张氏只是缓兵之计,待来日——”
“哼,”姜尚书脸上扬起怒色,“一个商户女都能让你如此狼狈,日后主子又怎敢把事情交予你做?”
顾行之后背顿时渗出一身冷汗,结结巴巴想要辩解一二。
姜尚书大手一挥,“尽快把此事给解决好。”
顾行之拱手应答:“是,岳丈大人。”
另一边,姜芸正抹着泪,同她的母亲哭诉她这些天的委屈。
“行之他居然还要我暂时忍受那张氏。”
尚书夫人怒其不争,这些年她教了姜芸那么多管理后宅的手段,简直是白教了。
“就算侯府骗了你又如何?”尚书夫人露出算计的目光,“那侯府能一口气拿出四十多万两,那只能说明他们的家底远远不止这么多。”
“不管顾行之他打算如何待那张氏,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想办法将侯府的管家权握在自己的手上。”
“到了那时,弄死一个没有背景的张氏,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