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彼岸已经无暇顾及刚才朝奇康丢石头的那个人了!眼下救人要紧。
那块拳头般的石头不仅大,还有棱角,奇康的额头已经被划了一道两三公分长的口子,新鲜的血液不停地往外流,顺着他耳鬓流到了左肩的衣领口子上。
周围的员工们不停在围着奇康张望,嘴里也不停地在念叨着,
“怎么办怎么办,他好像受伤挺严重的啊!”
“要不要打电话叫救护车啊?懂事长昏迷了!”
“看清楚是谁扔的石头了吗?”
“不知道啊?那石头咻地一下就砸到懂事长,我都没反应过来呢!谁还注意到是哪个人扔的喔!”
“……”
花彼岸认真地查看了奇康的额头伤口,再给他把了把脉,呼吸心跳都正常,虽然砸他的石头很大,也有棱角,所幸的是,他受的只是割皮的外伤。
至于额头的血流不止,是石头的棱角刚好划到了血管的缘故。
但是她手上目前没有止血的工具,而且不卫生。好在,她平常有带手帕的习惯。今天她的手帕还没有用过,于是她冷静又迅速地从自己衣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淡紫色棉布手帕。
她边快准狠,力道又稳当适中地把手帕按放在了奇康流血的伤口上,边对着在旁边一脸担忧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园长吩咐说:
“大叔,你叫大家快点散开,这样围着空气不流通,对奇康先生不好!”
园长连忙应了两声“好的,好的。”
在园长疏散员工们散开的时候,花彼岸立马又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她带的一包餐巾纸抽出来放到了奇康额头的手帕上,给他全覆盖在额面的手帕上给他止血。
因为她的发带是一根黑色的细绳带。她左手按住奇康左额上的纸巾,右手直接把发带扯了下来。
换成左手轻轻地拖抬他的脑袋,右手快速地把发带绕过奇康的后脑,之后又轻轻地把他的头放在地上之后,双手把发带在他的额头上打了一个稳固的结。
她的头发也在发带扯下来的那一瞬间,铺散开来。用发带打结固定手帕和纸巾止血后,她觉得铺散的头发很碍事,也不嫌弃自己的手上沾了血迹,直接把她的长发往后一撩,披在了后背。
看着躺在地上,双目紧闭昏迷了的奇康,她蹲在地上又再次地给奇康把了一次脉,随后收手抬头询问着园长,
“大叔,你们庄园里面有医务室吗?”
园长犹豫地回说:“有是有,但是里面没有医生,就是一间屋子,放了一张小床和一些我们园工经常会受伤的时候,用到的备用药品而已。”
她接着问道:“有紧急医药箱吗?”
园长立马点头:“有!这个是有的。”
“好,你立马找个力气大的人,把奇康先生背到那里去!”
园长担忧又不解地问:
“花医生,这……懂事长不用去医院吗?他看着很严重的样子,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花彼岸从容淡定的口吻回着他说:
“不用去,我就是医生,把他背到医务室去,我来给他处理伤口,只要有应急急救箱就可以了。”
“好好好!我马上叫个人把懂事长背去医务室。”
园长正抬头准备随便找个来背奇康,一个脖子上挂着一张红色毛巾大叔就走了出来,自高奋勇地说:
“园长,我来背吧!”
园长立马点头,“行,德邦,你来背!”
于是,这个叫德邦的大叔在花彼岸和园长的帮助之下,很快地把奇康背上背,往着医务室而去。
其他的人,也都跟在了他们的后面,稀稀朗朗地往医务室跑去。
只是他们谁都没有发现,阿奋早就已经离开了。就在他们大家都围着看晕倒的奇康的时候。
他还悄悄地拿走了被大家伙踢到旁边的石头,随后被他拿丢到庄园后山的小河里了。
十分钟后,他在一片苹果树林里面揪着一个七八岁小男孩的耳朵,小男孩身上的穿着打扮和他无二,都是看起来比较邋遢的样子。
小男孩的手不停地拍打着阿奋的手,被揪的耳朵疼得嚷嚷地喊着,
“疼疼疼疼!!!
阿奋哥!
我疼!”
阿奋也好似不管这个小男孩疼不疼,直接用蛮力把他提到了一颗苹果树底下摔坐着。
小男孩感觉自己被摔疼了,不停地揉着自己的屁股又嚷嚷说:
“阿奋哥,你干嘛?把我摔得都疼了!”
阿奋斥责着他说:“小明,我不是叫你只是拿石头扔他一下,恐吓恐吓他就行了,你怎么还往他头上扔,而且还是那么大的一块利石。”
叫小明的小朋友摸着自己疼疼的屁股,仰着脸看向阿奋,和他争辩说:
“阿奋哥!我是想啊!他们那么久都不发你们工资,害得你都没有钱给我买糖吃了。
实在是太坏了,意思意思地恐吓教训一下,我怕他们还是会压着你们的工资不发啊!
我觉得拿一个小石头丢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拿着一个大石头砸他,他才知道他们不给你和园长爷爷他们不发工资,是一件多么严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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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次他们就再也不敢不给你们发工资了。”
不过,他也后怕地缩着脖子,接着对阿奋嘟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