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洗完澡鱼雷的吊装工作已经开始了,大副站在甲板上,和几名工人扶着起重机吊起来的鱼雷,顺着装填口送到潜艇里,我立刻上去帮忙,抱着鱼雷这个大家伙,对准甲板上的装填口确实不容易,我们用了一个小时才装填完这最后两枚,艇员们也吃完饭回到了潜艇上。
我则煎了一根香肠,用叉子叉着当做晚餐,刚返回舰岛,就看到了站在码头送我们离开的邓尼茨,我举起右手挥舞示意,结果烟熏香肠的香气弥漫在舰岛上,惹得海鸥一阵乱叫,我抬头才注意到已经有一个家伙想要冲下来抢我的香肠,于是我立刻换成了左手驱赶那家伙。
等我再次低头看向邓尼茨时,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身向他办公室去了,我只能继续倚在舰岛上,在威廉港的夕阳下,吃完了那个香肠。
当太阳再次升起,我们已经再次向着多弗尔海峡而去,在五月十日这一天,我们在夜晚的广播里收到了凌晨开战的消息——
我们的空军已经对法、比、荷境内的72个机场及纵深目标实施了毁灭性的突然打击,而在鹿特丹、海牙,我们的伞兵已经实施空降,比利时人赖以生存的列日地区的埃本埃马尔要塞则被我军的炮火轰击着,就连法国人的马其诺防线也正被我军英勇突破……
广播里的声音令人不由得想到了战争的场景,不过我知道,这些不过是带有牵制意图的佯攻,真正致命的一击其实是来自阿登森林的一击,就连广播里都刻意忽略了这里。
紧跟着战场广播的是希儿的演讲:
“广大的德意志同胞们,就在今天,我们决定彻底摆脱施加于我们民族之上的枷锁,我相信我们已经做好了用热血换取自由的准备,要么一雪前耻,拥有大日耳曼的未来;要么继续苟活,承受奴隶的命运,当只有这两条路摆在我们面前的时候,高贵的日耳曼人应做何种选择?……”
换了电台后连听广播的效果都好了不少,不过我依旧对希儿的演讲没有什么兴趣,离开认真听着的基恩和艇员们,拿着外套去到了舰岛上。
外面夜晚的海风依旧潮湿,我一边观察着月光下的远处一边想着米娅。
我突然想到得让戈林的空军给点力,不然米娅还在工厂那边忙碌呢,万一逼急了的英国佬提前夜间偷袭轰炸呢。
在没有进入监视海域之前,我用无线电给戈林空战频道发了一封电报,提醒他提防英国人的夜间轰炸。
我希望他能提前准备起来,至于用什么办法,那是戈林该思考的事情。
发完这条电报后,我们便进入了普利茅斯航空侦查圈,我们取消夜间上浮,只是在晚上将通气管伸出去换气和充电。
这次我不会冒险进去的,普利茅斯的防备太过严密了,连只苍蝇都溜不进去,我们只是远远地将侧舷对准港口,用水听记录着船只进出。
在连续一周的监听后,基恩看着上面寥寥无几的军舰记录向我汇报道:“检测到的几乎都是商船,他们的大型军舰要么躲在里面不出来,要么就是我们的情报错误。”
我放下手里的笔,算是写完了昨天16号的日志,想了想,命令基恩道:“释放通信浮球,给总部发报说明情况,同时收集一下我们对法战役进行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