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回答,舰长就说道:“假如会开的话,驾驶舰上的阿拉多水上飞机去吧,我原本计划英国机群离开就放飞校准射击的,现在看来用不上了,这个办法很不错,不然你只能跟着我们返航了,接受的话,你直接开着它去施佩伯爵号旁边,然后让他们舰上的飞行员把它开回来就行。”
我刚想说我不会开,舰长就抢先一步道:“别打借了不还的主意,我和你们邓尼茨司令的关系可不错!”
经过思想斗争,我还是接受了这个方案,毕竟不能让沃纳那家伙把我的艇员们拐跑。
至于驾驶水上飞机,在拉尔上校后面,我已经学了不少,再加上看完了薄薄的指南,应该能飞。
可当我坐到了弹射器上的飞机驾驶舱里的时候,这一切和我想的都不一样,我确实是按照说明启动了引擎,但是俾斯麦号释放的烟幕居然还没结束,我可不是拉尔那样雪夜航母起飞的狠人。
我刚想探出脑袋说我不飞了,下面那人看到我立刻点头像我竖起拇指,紧接着和航母弹射一样的感觉传来,我和飞机就腾空了……
飞机穿过了浓重的烟幕,机头有种向下的趋势,我立刻拉动操作杆,结果机头又猛地抬起,在点了两次头之后,我终于掌握了飞机的手感,可以平飞了。
我回头看去,俾斯麦在他释放的烟墙之后,随着墙壁的延伸而驶离着,在我这个高度无法看到英军的舰队,他们已经跑远了。
我回过头,拿出指南针和海图,研究自己正在向哪飞,在茫茫的大海上,除了刚刚的明显的俾斯麦是一个标记外,海面再也没有什么了。
不对啊,我意识到我似乎飞反了,因为飞了几分钟后都没看到俾斯麦后面的希佩尔或者施佩伯爵,虽然他们去寻找敌航母了,但这么点时间相较于飞机也航行不了多远。
我仔细研究着放在大腿上的海图,但水上飞机用又和潜艇的不一样,而他用的气泡六分仪要算的东西有点多。
不过还好,阿拉多Ar.196水上飞机的电台装在了驾驶舱里,我可以给施佩伯爵发电,借助询问-应答系统判断自己的位置,可这又是一个不简单的计算。
我先请求朗斯道夫上校告知一下施佩伯爵的航向,然后我发出一个信号,然后接收一个,几分钟后重复一次,根据两组信号之间的时间差算出一个距离,然后再进行,得到下一个,两个距离变化确定航向倾角,紧接着像计算商船航行一样作图求相对位置。
当我埋头苦算时,我丝毫没有注意到飞机左翼出现了一架斯图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