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在问你们干什么呢?不好好泼水筑墙,万一岐军打来了怎么办?”
监军的士卒,跑下城墙质问。
聚众的士卒,一哄而散,赶紧拿起水桶继续泼水,只剩下姜雨桐一人愣在原地。
“你是何人?怎连军装都未穿?”
监军的显然不认识姜雨桐,何况城门乃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姜雨桐瞥了一眼站在城墙上的李韫,赶忙背过身解释,“我是闲逛至此的军医,方才在为士卒看病……”
监军一听是军医,语气明显客气了不少,“就算是军医,也不能在夜间随意走动,特别是城门口,哪儿能说来就来?”
“对不起,我下次注意,我这便回去……”
姜雨桐低着头,裹了裹棉大衣,快步从城门下离开。
监军的回到墙上冲李韫禀报了一番。
城墙到城门还有一段距离,加上雪夜漆黑,视线模糊,看不清楚面孔。
李韫盯着那个裹着棉袄的人,就算没认出来,也觉得有些熟悉。
“公子?”
袁于琼轻唤了声。
李韫收回目光,收起了疑虑,不过是士卒们歇口气,一件小事罢了,何必想那么多呢?
“夜很深了,您也早些回帐休息吧。”袁于琼劝道。
李韫点头轻嗯了声,就此下了城墙。
……
次日清早。
武州郊外。
岐国大军浩浩荡荡,踩着积雪不断向武州推进。
连续几日的进发,士卒脸上都显得有些疲态。
王烈风领军在前,不停往嘴里灌酒,就是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
“报!”
斥候快马回来报告:
“将军,距武州城已不足一驿!全程未发现燕军哨所!”
“哦?看来燕王是被本将军的大军吓破胆了,要做缩头乌龟了!”
王裂缝哈哈大笑,十万大军?放他娘的狗屁!燕王若真有十万大军,还会据城而守当缩头乌龟?
“左参谋,依你之见,我军该从哪个方向破城比较合适啊?”王烈风问道。
参谋左椿回答道:“武州城北是正门,若从正门破之,入城后可直捣黄龙;但正门护城河宽,墙体又高,攻城难度较大;因此下官建议从城东或者城西任选一处。”
王烈风思考了片刻,“城西要绕行十余里路,城东则更近一些,咱们就从城东进攻!”
“将军明鉴。”
“传本将军命令,全军加速行进,于城东十里安营扎寨,暂作休整!”
“是!”
岐国大军便加快往城东进发。
“这一次,本将军一定要让——”
“嘶!”
未等王烈风豪言壮志说完,胯下的马匹突然惨叫,发狂般反复横跳。
王烈风一个不留神,从马背上跌落,摔了个狗吃屎。
“将军!将军您没事吧!”
左椿与几位副将,赶忙下马来搀扶。
“是踩到陷马坑了么!马匹怎突然发狂了!”
王烈风吐了一口雪,骂骂咧咧。
副将将马匹安抚好,往马的前蹄望去,竟发现套了个类似灯笼的东西。
“将军,不是陷马坑,倒像是……铁蒺藜?”
“这哪儿是铁蒺藜,这就是个鸡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