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兄,吴兄你没事吧!”
“谁!谁在楼上抛物!”
姜雨桐赶紧关上窗户,躲在窗后面捂嘴偷笑。
郑应科脸色极其阴沉,吴明立这马屁精死活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张老脸,当着这么多宾客与花魁的面,若在斗智上输给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今后他还怎么在岐国立足!
“看你如此得意,想必也是有难题了,何不说出来,让老夫见识见识!”
就怕你不说这句话!
李韫却道:“李某腹中的难题自然是有,但老实说,我对与花魁把酒言欢这个彩头并不感兴趣,你若真想与我斗智,至少得拿出筹码来。”
“好!咱们今夜,便在这舞榭歌台之上,来比个高低!你出的题,若老夫答不出来,老夫任凭你处置!”
郑应科又冷声道:“反之,老夫答出了你的题,让你干什么,你便得干什么,包括要了你的命!”
“不行不行。”
李韫直甩脑壳,“你这朽木都半截身子入土了,我还正值青春年少,跟你赌命,实在划不来。”
“你!”
郑应科被这“半截身子入土”的话气得吹胡子瞪眼,“即便不要你的命,那也要你双手双足!”
“这个我倒还可以接受。”
李韫上下打量着郑应科,说道:“我呢,别的不要,就要你下巴这把老须,你觉得如何?”
这郑应科的胡须,起码有三尺之长,起码蓄了十几年。
对于这种心高气傲的老腐儒,割胡须虽不致命,侮辱性却极强!
“哼,想割老夫的长须,你也得有本事才行!”
“好,那就甭废话了,你竖耳听好了。”
狗的耳朵,通常都是竖着的,这又是一个暗喻,不知老匹夫听不听得懂。
李韫清了清嗓子,看着郑应科道:
“话说你有一日,在沙漠中行走,快要渴死了,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百杯水,其中九十九杯干净纯洁,其中一杯却含有剧毒,
请问,你该如何分辨哪杯是毒酒呢?
这个问题,稍微有些难度,我们老家七岁孩童花了一炷香才答出;
郑大人材智高奇,依我看就半柱香吧?”
李韫话毕,大袖一挥,高声招呼:
“点香!”
雅庭轩的婢女,当即捧来香炉,折其一半,当众点燃。
“哎,将门窗都关一关,免得冷风吹了进来,加快了香的燃烧,郑大人说不公平。”李韫又招呼。
婢女应声去关上门窗。
郑应科捏着老须,在歌台上来回踱步,从一百杯酒中选一杯毒酒,这几率实在太小了。
“老夫……老夫用银针,一杯一杯地去试!”
郑应科扯下头顶的发簪,信誓旦旦地说。
李韫摇了摇头,“不可,这剧毒无色无味,银针验不出来。”
郑应科咬着老牙,又答道:“那老夫,一杯一杯去喝,总能将它给喝出来!”
“猪,快要撞墙时,尚且知道要脑筋急转弯。人,岂能自己把自己毒死?”
李韫冷冷一笑:“你这个答案,显然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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