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人,这一大清早的,有何要事找我们啊?咦,刘大人你也在啊。”
吴泰携同其大儿子吴庸,与钱家庄主钱万福,王家庄主王世康走进齐家大堂。
四人全然不知已踏入陷阱。
“吴泰,钱万福,王世康,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打石山的土匪,谋害燕王殿下!”齐消贤怒斥道。
吴泰等人先是一愣,当即陪笑道:“齐大人,此事的确对您有所隐瞒,不过我这么做也是——”
“闭嘴!”
齐消贤赶紧呵断吴泰,这时若再不堵口,自己也得搭进去。
刘世友更是吓得连忙捂住耳朵,“我没听见,我什么也没听见……”
吴庸见到齐消贤与刘世友反常的表情,当即便觉得气氛不对,他暗声在吴泰耳旁道:“爹,不对劲儿,从咱们进入齐府开始,连个仆人都没见着……”
吴泰经此一提醒,当即也意识到不妙。
“快走!”
吴家父子转身便要往大堂外跑。
可还未等他们出门,宋邯带着侍卫,杨彪带着捕快,迅速堵住了门口。
“吴庄主,你往哪儿跑?”
李韫冷着神情走出耳室,手中还攥着那封拜帖。
“爹,事已至此,何不一不做二不休,擒贼先擒王!”
吴庸眼看已逃不掉,从袖中拔出一柄短刀,猛扑向李韫。
李韫后撤半步,躲开吴庸杀招,反手扼住他手腕并狠狠一掐,“哐当”一声短刀落地。
接着,一个反向擒拿,将吴庸押在身前,让他动弹不得!
“擒贼先擒王?你怕是用词不当,本王的确是王,可贼人应该是你们才对。”
李韫猛踹吴庸那条好腿,将其放倒在地。
宋邯与侍卫杀入堂中,片刻之间,便将刀架在了几人脖子上。
“定是有人栽赃嫁祸于我们,这封拜帖根本不是出自于我们!”
吴泰大声狡辩。
“我该怎么跟你们说呢……”
李韫抿了抿嘴唇,冷眼望着吴泰等人,“其实吧,你们是好是坏,是人是鬼,这都不重要。本王真正的想要的东西,是你们这些堡寨的田地与财产。”
“你这土匪!”吴泰破口大骂。
“对,本王就是土匪。亦或者说,大家都是土匪。以至于京城里的皇帝,他也是土匪,区别只在于抢夺的东西与称谓不同罢了。”
李韫懒得多费口舌,扭头看向刘世友与齐消贤,问道:“二位朝廷命官,你们且说说,勾结土匪谋害藩王,该当何罪?”
刘世友说道:“以大周律例,谋害藩王乃弑君大罪,应处以凌迟极刑,诛灭九族!”
“凌迟太残忍了,不如就斩首示众吧。”李韫微微摆手,“将他们带下去,打入死牢,明日午时,本王要亲自监斩。”
“是!”
“齐消贤!刘世友!你们这两个卑鄙小人!近年来老子帮你们敛了多少财!若老子罪不可赦,你们也要连坐!”
吴泰挣扎大喊,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多拉两个垫背的。
“吴泰!你……你这是污蔑朝廷命官!罪加一等你!”
“杨彪!你还愣着干什么,拖下去打碎口齿!休叫他再胡言乱语!”
“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王爷饶命呐,我们是无辜的,都是吴泰怂恿我们这么干的,饶命呐……”
“还不赶紧将这几个凶徒拖下去!”
吴泰等人被连拖带拽拉出大堂。
“王爷,你可千万不要听信小人谗言,被他挑拨了君臣关系啊!下官可从没想过要谋害您的意思!他那是狗急跳墙,想拉个人垫背!”齐消贤赶紧为自己开脱。
“齐大人,其实本王与你一样,都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
李韫拍了拍齐消贤的肩膀,留下一句话,让他自己慢慢体会,随后转身离去。
“王爷,王爷,您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