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这贾家可真有钱呐,瞧瞧,连凳子都是楠木造的!”
抄家,顾名思义,便是将别人家里的东西往自己家里搬。
贾家是燕州名列前茅的地主老财,祖上三代都是当官儿的,家产总值不低于百万银两,这还没算上那七千亩良田。
保守估计,起码三天才能将贾府给抄完。
“公子,刘世友与齐消贤下午便在门口站着了,说是见不到王爷,便一直不走,挺碍事的。”
彩儿端着几碟刚烹好的小菜走进书房。
“你没告诉他们,这几日我在养病,不见客么?”李韫淡淡道。
“说了呀,他们就是不走,我能有什么办法。”彩儿将饭菜依次摆好,递给李韫一双筷子。
看来这两老狐狸今天不吃到肉是不会走了。
“那就请他们进来吧。”
“好呢。”
“还有,下回炒菜多放辣椒,我是无辣不欢。”
“奴婢记住了。”
彩儿乖巧点头离开书房。
李韫加一块咸菜豆腐,丢进嘴里,用舌尖将豆腐顶烂,酸咸入味儿,回味无穷。
“嗯……吃了咸菜滚豆腐,皇帝老子不及吾。”
今天心情是相当不错的,哪怕咸菜滚豆腐,也能吃出山珍海味来。
“王爷,下官——”
“进来吧,无需多礼。”
随后,刘世友低着头,齐消贤板着脸,一起走进了书房。
齐消贤瞥了一眼李韫食欲大开的样子,不禁脸皮抽了两下,他不是说被土匪砍了三刀么,为何精神状态这么好?
“二位大人吃饭了没有啊?恰好本王在用膳,不如加副碗筷?”李韫笑着招呼。
“呃,下官何德何能与王爷共同用膳?还是算了吧,算了吧……”刘世友官儿小,没啥话语权,就低着头站在一旁。
齐消贤丝毫也不客气,一屁股落坐在椅子上,夹带着质问的口气:“王爷,您抄了贾员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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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韫夹菜吃饭,轻轻“嗯”了声。
“王爷初来燕州,可能不知,这贾春来上三代皆在朝为官,其父亲更与当朝老太师是至交,虽说贾家退出官场,但朝中旧臣多数都有交情,王爷如此武断,恐怕——”
“齐大人。”
李韫冷声打断了齐消贤,缓缓放下筷子,“你说的这些话,与贾春来求饶时几乎一模一样,可他目无王法,竟连皇帝都敢骂,只抄他的家产,没满门抄斩,本王已很仁慈了。”
齐消贤暗自咬牙,却无力反驳,他这个妹夫是个什么东西,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辱骂皇帝这种事,真要追究下来,恐怕连他这个当姐夫都要跟着遭殃。
“齐大人,本王记得贾春来,嘴边最多提到的人,便是你这个姐夫的布政司了。”
李韫眼神犀利,意味深长问道:“他该不会是被你惯坏的吧?”
“不不不!这混账东西,我可管不了他!”齐消贤赶忙摆手撇清关系。
“如此说来,今夜你就不是来替他求情的咯?”李韫眯着眼睛,似笑非笑问道。
齐消贤本来是这个目的,可刚刚才亲口撇清了关系,还求个屁的情?
“这混账东西,道德败坏,目无王法,该杀!”
“哎,这就对了嘛,到底还是封疆大吏,格局就是不同啊!”
李韫笑了笑,拿起筷子,继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