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韭菜吗?割完一茬儿又一茬儿。
通过低价收购海盐,然后高价卖给当地百姓。
还搞地方保护主义,完全就是把地方上的盐业给垄断了,怎么定价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而且这上海县的百姓,粮食粮食打不了多少,盐又要高价买,天天吃鱼都快吃变异了。
“行,这事儿本官已经知晓。后面自然会想办法解决的。不过本官还需要了解一下情况,过后再考虑如何办吧。”
张寒凌目前在此地也没什么根基,只能先安抚下胡大勇,让他回去等消息。
第二日,没有知会其他人,就穿上常服带上老秦,张寒凌在上海县城内城外都进行了走访。
“啊?盐又涨了一文啊?这一斗都比官盐还贵了两文呢。”停留在吴家盐埔外,张寒凌听到有人大声抗议。
“爱买不买,不买就回去继续吃你们的咸鱼干和醋布去吧。店内掌柜下嗤笑一声,不屑地看着那人。
“行行行,就买一斗,下个月老子自己去熬!”买盐之人一时气急。
“有种就去咯,不怕死就去咯!一群夯货。”盐埔掌柜继续嘲笑,丝毫不像其他铺子的掌柜那样和气生财。
张寒凌在城内逛了好几家盐埔,基本情况与吴家盐埔差别不大,便回了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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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坐定不久,胡典史又跑来了,说有人命关天的案子要禀报。
“怎么回事儿呢?就这破县城,里外也就两万多人,咋还经常有命案不成?”
张寒凌觉得胡典史来找自己太过频繁,担心引起吴刘两家的注意。
“大人勿怪,小人来此,确实是有命案相报。半年之前,城外川沙堡下王村连续失踪七人,且都是壮劳力,但是一直没人前来报案,还是两月之前朝廷征发徭役修筑海堤,衙内吏员下去的时候才发现。”
“然而下王村村正却一口咬定那七人都是出海捕鱼,坠海失踪。本来不疑有他,但当晚失踪之人的家人偷偷联系吏员,说那七人是被打死沉海了。”
“本来沿海渔民,每年死掉一些很正常,但这样谋害性命之事,如此猖獗,小人还是觉得向您汇报一番才好。”
胡典史低头恭敬地向张寒凌汇报完后,便借口离开。
张寒凌听完这些,暗自揣摩。
其实他对这胡典史一点都不相信,尽管确实可能存在地方上盐业被垄断的事,但是那也肯定是他捞不到好处心理不平衡罢了。
至于今天跑来汇报这起命案,只能说是漏洞百出。
命案发生这么久了,你们自己没调查过?没人来报案,你们就真当没发生过?
就只有特么两万多人,这么个死法,而且还没人去管,要不了几年,这上海县的人怕不都跑光了。
只能说这家伙也不一定是好东西,估计是想着把张寒凌当枪使,给张寒凌送来一些吴刘两家的把柄,让张寒凌去跟他们斗,最后他再收渔翁之利。
张寒凌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大,但是没有可用的人,暂且只能启用一下朱元璋给自己的那道敕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