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受伤(1 / 2)

接下来的日子便顺其自然起来。

卓群山忙着和其他门派打交道,再加上处理岳离飞这个毒门弟子和自家门派的矛盾,故而鲜少再有时间和怀驰碰面。

怀驰看望过那位被自个用雪埋掉的师弟,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傻不愣登的师弟是怎么做到用眼睛呼吸的。

怀驰想学,那师弟居然要收他学费。

只好作罢。

风雪山庄人多眼杂,比起去外头打探消息,从各个师兄弟们嘴里套那可要容易太多。

三五个人坐在院子里,喝着小酒聊得正开。

这些人喝醉后,嘴里净爱吹牛皮。一个个都学到了门派掌门人昆闫吹嘘的精髓。

丁宴溪面不改色地坐在怀驰旁边,他正帮着怀驰逃酒,酒杯刚满上,经过他的手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又消失了。

这些除了怀驰,没人看得见。

怀驰假模假样地一饮而尽。

道净僧人居住的住处不需要出门打听,就这样从大家嘴里拼凑出来。

天地晦暝间,一场大雪再度覆盖风雪山庄。

怀驰换了身轻便保暖的衣裳,他翻出窗户,悄无声息地屋檐上飞过。

丁宴溪跟在怀驰身后,对怀驰草率的计划有些莫名的担忧,但想想怀驰回回都是这般想一出是一出,又觉得过于多虑。

怀驰摸到道净僧人的屋子,里头果然没有人,估摸着又在跟朱六炊打架。

据师兄所言,这些天那两个高手天天大晚上不睡觉,几乎是在树林里打一整宿,围观的吃瓜群众都可以绕树林两圈。

怀驰将屋子翻了底朝天,只翻到了一些串珠和零零散散的衣物。

怀驰取了一串佛珠随意地盘了一圈,琢磨着那法器该不会是被道净随身携带吧?

丁宴溪眼前有一道金光闪过,直直刺进眼眸,他慌忙仓皇地将怀驰扑倒,那串开过光的佛珠从怀驰手中甩飞了出去。

怀驰惊愕失色地看着丁宴溪渗血的眼珠,想起刚刚的无心之举,他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又急又悔地喊:“丁宴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眼睛疼不疼?你还好吗?快说话好不好……”

“怀…怀驰,冷静。”

丁宴溪按住怀驰胡乱摸索的双手,用力地压制住身下人扭动的身体,他低头吻住怀驰的唇瓣,将那些急切担忧的话全数堵住。

怀驰感觉快要窒息,无形的压力紧紧禁锢住他的每一寸骨头,唇舌被迫脱离掌控,他瞪大眼睛,有些无力地看着那张脸彻底模糊在眼前。

直到消失。

他又看不见丁宴溪了,还摸不到。

若不是口水莫名地吞咽困难,身上那股窒息的感觉还没有消失,怀驰几乎要以为丁宴溪就那样离他而去。

丁宴溪压得怀驰极其难受,怀驰的舌根又麻又疼,血腥味在舌尖扩散,异常的苦涩。

“唔,丁宴溪……”怀驰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喉间溢出。

怀驰快要呼吸不过来,却依旧没有反抗的想法,只能难受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丁宴溪狠狠地咬住怀驰的唇瓣,几乎是凌虐般地亲吻身下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

丁宴溪茫然地松开怀驰的舌头,心慌意乱地将压在身下的人从地上抱起来。

怀驰浑身都疼,嘴巴最疼,都被这鬼撕咬得失去知觉了。

他用嘶哑的声音喊道:“丁宴溪,你还在不在?”

“我还在,别担心。”

丁宴溪摩挲着怀驰的脸,找准怀驰的耳垂含在嘴里亲吻,轻声说着安抚的话,“不是你的错,你不碰那串佛珠我也会被伤到。”

“早知道我不带你一起进来了。”怀驰眼圈微红,他喘息未定,胸口剧烈起伏着。

“不准说这种话,怀驰,我也想保护好你。”丁宴溪眨了眨眼睛,他同样也看不见怀驰。

刚刚的痛苦实在难以忍受,杀戮、愤恨的欲望被无限放大,他的灵魂不安分地叫嚣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