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茂一边把锅都甩给郑家,一边把69火箭弹的射程减半,一边从把胡徽背着的空发射筒,用双手献了上去:
“主子爷,这是这名义民在南京城中捡到的,不过似乎是使用过的,只是个空筒子而已,不知到底是何种武器。”
“主子爷您是知道的,花毛蛮夷擅长各种奇淫巧技,制作的各种武器威力真是巨大。”
李时茂继续火力全开,不断地手搓黑锅,不停地狠狠往郑家和西方蛮夷头上猛扣。
“这名义民是个好汉子,怎么称呼啊?你是如何遇到他的?”
鳌拜听完李时茂的话,沉思良久后,突然转向了胡徽。
“回、回禀,主、主、主子...”
胡徽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一脸憨厚的张口结舌着,说不出话来。
“回禀主子爷,他叫胡徽,在南京城做伙计,老家在徽州黄山!南京城破后,他一路逃窜经过定远被我捉住。”
“因此我才得知了明狗的消息,才提前做了些防备,在明狗大军到来之前,跑来北京给朝廷示警。”
“嗯嗯嗯,主、主子爷,李县令说得对,明狗进城后在南京城屠杀,我的东家和一起做工的亲戚,都被杀死了。”
“呜呜,我要报仇,明狗该死啊!”
李时茂和胡徽一唱一和,回答了鳌拜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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鳌拜盯着胡徽年轻稚嫩但忠厚的脸孔,一种信任莫名其妙的滋生出来,不再对他有所怀疑。
只怪他没听过一句名言,否则一定会反复警醒自己:漂亮的女人不可信,但貌似忠厚的男人,更加需要怀疑。
“唉,江南省近七千八旗强兵和两万家属,竟被明狗一夜屠尽全军覆灭;绿营并近三万人,也是或死或降!”
“还有浙江省,消息也被隔断很久了,看来也是危险了啊!”
鳌拜脸色由铁青,转为了苍白,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主、主子爷,奴才、奴才听说,明狗是从仪凤门一带杀进满城的,在杀戮的过程中,惊动了八旗天军。”
“有一支驻守在正阳门上的八旗兵,以及一支驻守在高桥门一带的绿营兵,拼命冲出满城。”
“他们趁乱杀掉了一些反叛的绿营兵和南京大户,然后就趁明狗不备突围出了南京城,不知去向了何方。”
“不过,他们的家眷,好像也被凶恶的明狗杀掉了。”
胡徽似乎突然想起了一事,赶紧向鳌拜禀告。
“正蓝旗啊,他们命真好啊!唉,为何不是其他七旗驻守那边呢?如果是正黄旗、镶黄旗多好啊。”
鳌拜对正蓝旗的幸存,没有丝毫的喜悦!
“不行,本官必须立即进攻面圣,嗯,现在就去!”
“时茂啊,你带着这位义士,和本官一起进宫,以备皇上垂询。”
鳌拜了解清楚后,略微思考,立即决定进攻面圣。
他已经感觉到,山雨欲来风满楼,大清已处在极端的危险中,必须立即行动起来加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