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转身回去,满满一瓶酒直接倒在了他的头上:“别忘了,当初出轨,带着小三和孩子上门的人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妈?”
沈怀一下子被酒泼醒,气恼极了,口不择言道:“你个混账东西!”
在听清沈星晚骂的话后,更是脸色憋得青了又红:“你和小琅那个兔崽子,是谁生的都不知道呢,在这儿跟我叫嚣什么?”
他酒醒了,盯着沈星晚的眼神,就跟看仇人似的,咬牙切齿道:“你要是想给你妈证明清白,就跟我去验个血,看看你和小琅,到底是不是我沈怀的孩子!”
他几段话砸过来,让沈星晚有些发懵。
她努力稳住脚步,避免晕厥。
半刻之后,沈星晚仍觉得自己没能理解沈怀的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怀冷笑道:“什么意思?要不是祁妄提醒我,我都不知道,你们俩竟然都不是我的种,亏得我养了你们这么多年,原来是养了两个野种!”
沈星晚忍无可忍,一巴掌直接甩在了他的脸上:“你胡说!”
这一巴掌扇得狠了,沈怀感到耳鸣阵阵,可还是嘲讽笑着:“我有没有胡说,你去跟我做个亲子鉴定,不就清楚了。”
沈星晚离开的时候,觉得头顶上并不热烈的目光,让人头晕目眩。
她站在别墅的门外,看着那售卖的牌子,整个人都是恍惚着的。
如果是这样的真相,沈星晚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
她已经约了和沈怀去做亲子鉴定,至于小琅的……她暂时不想让他面对这些。
沈星晚不断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如果自己不是沈怀的孩子,这也是一件好事,她本来就不愿意身体里流淌着沈家的血液。
她回忆着多年前,母亲的音容笑貌,对自己柔声说话时的模样,在十几年前,也是一位知性又独立的女性,她怎么会做婚姻的背叛者呢?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沈星晚有阵阵的头晕,眼前发黑。
就在她意识模糊时,忽然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闻到身后人身上的熟悉味道,沈星晚彻底放任自己晕了过去。
等醒来时,头顶刺目的白光,让她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泪,空气中也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道。
沈星晚睁开眼,才看到自己是在医院里。
而程之衍就坐在病床边,见她醒来,悄然松了口气:“醒来就好,医生说你没什么事,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沈星晚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她嗓音有些沙哑:“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儿的?”
好像每次不管在哪儿,他都对自己的行踪掌握得了如指掌。
她跟质问似的,程之衍也只好解释道:“我是听说了你家的别墅在售卖,所以想去看看什么情况。”
下午遇到她的时候,她身上还带着一股酒味:“是和沈怀起什么冲突了?”
想必傅浔知道的消息,程之衍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沈星晚垂着头,内心憋闷的事情,在此刻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一样,她只能向程之衍说:“是起了冲突,他说……我不是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