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君。”
她们听到宴君怒喝的声音便连忙赶来,萧晚宴喜怒无常,房内此刻没有声响,她们怕贸然进去惹的他不快。
“无事,你们退下吧!”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便退了下去守在门外。
看着门框上离开的影子,张遥放松下来,她回头便看到一双眼睛阴鸷的盯着自己,赶忙低下头去,越艳丽的花越有毒,即便萧晚宴再俊美,她也无心欣赏。
萧晚宴的视线转向掉在地上的木盒,白皙的手臂撑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声音带着疲惫。
“现在便为本君治疗吧。”
他还要为阿姐雕刻白玉,作为这次阿姐平安归来的礼物......
听到声音,张遥连忙从地上起来,走到角落将木盒捡了起来,慢慢走向萧晚宴。
“主子,治疗过程可能会有些疼痛还需忍一忍。”
萧晚宴颔首。
说罢,张遥便打开了木盒,里面躺着一只米粒大小的黑色虫子,那虫子似还有生命般在蠕动。
“这就是噬骨?”萧晚宴皱眉,如此小的虫子真能有那般神奇的功效?医师都束手无策的事情,它便能做到?
蛊虫有多强大只有饲蛊之人和受蛊之害之人才会知晓,若是巫蛊之术不强大,当今陛下也不会严禁了,张遥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主子一试便知。”
张遥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只小虫,走到萧晚宴身边蹲下,从怀中掏出一把精细的匕首。
“还需主子在手腕处划上一道口子。”
萧晚宴眉头微皱,他不怕张遥伤害他,伤了他,她也不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看着张遥那畏缩的模样,他嗤之以鼻,全然无大女子之风。
他伸出修长的手拿过了张遥手里的刀,他可不想什么恶心的人触碰自己,只有阿姐能碰他,眼前之人于阿姐有着云泥之别。
拿过匕首的萧晚宴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在手腕处划上了一条口子,白皙的手腕霎时间出现一道血痕,张遥赶紧拿着蛊虫上前。
萧晚宴还来不及反应,那小虫就已经爬到了他受伤的手上,然后钻进了伤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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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刺痛传来,萧晚宴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扣着桌角,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少年咬牙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决绝。
张遥放完虫子后立刻站的离萧晚宴远远的,她是真的害怕,害怕萧晚宴太疼了,一个不悦,就叫人把她拖出去直接斩了,或是直接拿着那刀刺自己。
她也真是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别的男子那是见了血脸色都要苍白几分的,他倒好,直接拿着刀往自己身上划,一句废话也没有。
她特别不理解,萧晚宴的手已经接好,只是不能拿重物干精细的活而已,在宫中那样繁华之地,又有陛下无限恩宠,他哪里需要自己做什么精细的活呢?
一声令下,有的是人为此前仆后继,根本不需要他费力。
治不治好那手有那么重要吗?
她不理解但尊重,毕竟眼前这个男子已是超出她认知的存在了,也可能她一辈子没见过什么贵气的男子。
在她眼里男子都是恭良温顺,说话轻声细语的,就是与她们相处也是尽力讨好,哪有这般嚣张乖戾的,可能这就是生在大户之家的特权吧。
若这样的男子不是那身份贵重之人,只怕早被其他女子打死了。
张遥赶紧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想法,她在想什么啊!以后那可是自己的主子啊!
一个无比强大的靠山,萧家、萧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