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是这个答案,百里琉璃猛地站起身挥落茶盏,气的胸口起伏,人在她的手上,她竟然还敢嘲讽她是弱者!
“她真这么说!”
死士眼底没有半分波澜继续道。
“她还说既然主子那么想知道答案,她便告诉主子也无妨。”
百里琉璃转身死死的盯着她。
“天下江山和所爱之人她都要。”
心里的那根弦好似绷开,天下江山和所爱之人她都要,她不是弱者,她能护住,她能护住?
“哈哈哈哈哈.....真是大言不惭!她能护住所爱之人吗!现在祁朝可是在我的手里!真以为什么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吗!”
百里琉璃气的在亭中来回踱步,眼睛猩红踹碎了一旁的椅子。
那柄方才擦拭的剑因着凌乱的撞击掉在地上发出争鸣声,她捡起地上的剑,神色晦暗,显然已经被怒意冲昏了头脑。
“好,她不是都要吗!我现在就杀了那祁朝!”
持着剑的百里琉璃气势汹汹的朝着关押祁朝的院子走去。
噗哧!
刀剑刺进血肉的声音,百里琉璃惊愕的低头看向插在心脏的半截剑。
带血的剑猛然抽出,死士无波的眸子盯着她,百里琉璃捂着心口艰难转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血迹从嘴角溢出滴落在石板路上,她抬起头,头一次正视眼前这个无足轻重的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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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这时的她才注意到了死士眼中的情绪,死士眼中怎么会有情绪,那是一种嘲弄,嘲弄她的无知。
“主子别白费力气了,你杀不了祁朝。”
百里琉璃胸口剧烈起伏,随着而来的就是大口大口的呕血,很快,青石板便染上一大片血色。
“为....为....什么?”
“因为他早在几日前便坐着宋帝安排的马车离开了东栖啊。”
死士看着百里琉璃眼中的愠色,好似在说不可能。
“主子啊,你太小瞧宋帝了,你许诺给东栖太女的利益跟宋帝许诺给她的怎能相比?而且,东栖太女没得选,她尚且如此,主子你就更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了。”
“没人会为了眼前那点虚妄的蝇头小利而葬送性命的。”
“宋帝何等强大?那日在帝阁你当是看的最明白的啊?”
“怎么还敢触怒她呢?”
百里琉璃的手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她重重摔在地上,仰面躺下,眼前一片花白,每说一个字鲜血就从她的口中往外涌。
鲜血卡在她的喉咙处似要将她呛死,她不甘的瞪着死士,彷佛就为了这一句话撑着最后一口气。
“所....以....你是她的人.....”
在百里琉璃的目光中死士抬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似是释然,她轻声说。
“不,我是自由的人。”
等她在低头时,百里琉璃已然咽气,死前眼中映衬的也是那天空。
或许她一辈子都不能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每每失去才知珍惜,人的一生要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才能活得明白,无论是王孙贵女,还是平民百姓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