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死,顾文宣也要做个明白鬼,路邬和苏善走的时候眼底对他还有感激,可回来便态度十八变,浑身是伤,还要杀他,背后不可能没有人指使。
苏善把着路邬的手臂。
“路邬,要不还是......”
“滚来!”
这一下惹怒了路邬。
“你忘记我们遭受了什么了吗!你忘记我遭受了什么了吗!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你是想要放了他?”
路邬用匕首指着顾文宣看的却是苏善,气的浑身发抖。
“是不是事情没发生在你的身上,你就可以做那良善之人啊!”
“刚才若不是你犹犹豫豫,我们早就杀了他了,也不至于耽误这么久!你最好别阻止我!”
“可是这也跟他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若不是因为他,若不是因为我们是从椒房殿出来的,那些人能这么欺负凌辱我们吗!”
想到了什么,苏善脸色煞白,放开了路邬的手。
路邬低声说着。
“苏善,杀了他我们就能出宫了,你不想回去跟家人团聚了吗?”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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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善转身,看着冷冷盯着他们的顾文宣不忍说道。
“主子,你别怪我们,我们也是逼不得已,要怪就只能怪越帝,是她先挑起的战争,是她害死了红竹将军,红竹将军的弟弟红卿知道他姐姐的死后,恨透了你,就算没有我们,你也难逃一死的。”
“我们主仆一场,这是我唯一能告诉你的了。”
“所以你们是受了红卿的指使。”
“是!”
路邬看着他。
“但你没资格责怪我们!要不是你,我们不会受到非人一般的虐待。”
他撸起袖子,胳膊上是纵横交错的红痕,顾文宣愣住,不是因为那些伤痕,而是路邬的守宫砂没了,他的眼底闪过诧异,也明白了为什么路邬这么恨自己。
“厄难的源头都来源于你这个蓝颜祸水!”
“现在,我就送你去死!”
匕首猛地朝着顾文宣的脸上划去。
一颗石子精准无误的打在路邬的手腕上,路邬吃痛的收回手,定睛一看手腕红肿,整个胳膊酸麻不止,他愕然回头。
椒房殿的宫门大敞四开,跪了一地的羽林军和宫人。
庄严肃穆的黑金樊纹皇袍一出现,路邬顾不得疼痛立刻与苏善跪了下去。
那双凌厉的桃花眼扫过两人,两人只觉得遍体生寒。
当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出现在自己眼前,顾文宣再也无法做到故作坚强,他的眼眶蓄满泪水,与鼻头泛着一样的红,惹人怜惜。
宋藜微微蹙眉。
“怎么病成这样?”
高清忙从身后出来,看到顾文宣安然无恙终于松了一口气。
“主子已经病了多日,医师说心病还需心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