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忌满头大汗的跑进殿内,端起一杯雨前龙井一饮而尽,气还未喘匀,连忙道。
“父君,儿臣回来了!”
皇贵君拿过下人递过来的帕子为他擦拭额头。
“回来就回来,怎的这般着急,就算有天大的事,也等气喘匀了再说啊。”
顾文忌抚了抚胸口,嘿嘿笑道:“人带回来了,儿臣这不是着急告诉父君嘛!”
“此前叫你去还一百个不愿意,现下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父君莫要打趣儿臣,儿臣发现丹州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山好,水好,人更好……”
皇贵君听的云里雾里,却捕捉到了顾文忌的情绪,他这个儿子,自打生下来就是被捧着长大的,喜怒哀乐皆是喜形于色,到现在还是一有什么事情就写在脸上。
“人好?”
皇贵君嗤笑。
什么山好,水好,穷乡僻壤能有什么好景色。
前面的都是说词,怕不是出在人身上。
他以为是因为谭棠,对于越帝的这个私生子,他倒是想听听这人哪里好了,怎么就叫他心高气傲的儿子这般开心。
“哦?人哪里好了?”
“就是很好。”
少年脸上红晕,垂眸扭捏。
皇贵君暗道不好,他何等岁数和阅历,也曾有年少慕艾的时候,怎会不知道自己孩子这是春心萌动。
“父君,这次去丹州,我好像对一人倾了心。”
“那是何人啊?”
“姓甚名谁?”
“年龄几何?”
“家住何方?可是丹州人士……”
皇贵君眼眸沉了下去,也不复方才那般高兴,但嘴里依旧关切道。
没有察觉皇贵君异常的顾文忌忸怩道。
“她姓萧,是那私生子的朋友,哎呀,父君就别问那么多了……”
“总之,我能确定她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