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那散发着能冻死人的冰寒之气的水,怎会莫名消失?
井底的土还硬得扔块石头都能摔成八瓣拉。
金暮黎站在井口瞪了片刻后,转身就走出石屋。
然后一爪子下去,内壁由珍贵月白夜光石砌成的石屋便成一堆碎石,坟包似的将枯井紧紧掩埋。
就在这时,睡在储物袋里的宝宝动了动。
金暮黎一边伸手安抚,一边飞离乱石堆,连阵法都来不及撤。
不撤就不撤吧。
若有人以为唯独布阵的地方定有什么金银财宝神秘之物,而吭哧吭哧挖石寻找,那就让他闹笑话空手而归吧,嘿嘿!
想到这,金暮黎几乎乐出声。
离开山庄,金暮黎加快脚步。
天色不早了,得带宝宝们多玩玩,见见人界世面。
金暮黎走后,易锦摸着仅有一毫毫余热的床单,心里甜丝丝,美滋滋。
谁都想被喜欢的人偏爱。
谁都想被喜欢的人特殊对待。
她没找夜梦天,也没找善水,却第一个找的他。
虽然只是为了送猕猴小妖兽,却也表示她心里有他,惦记他,才如他所愿,从轩辕镜里关注他,知道他需要帮助,及时赶过来。
易锦趴在床上偷乐,却不知金暮黎根本没有时刻关注轩辕镜。
她只是在让妘宇然认人时,顺便看到这里发生的事而已。
不过,易锦的事倒是提醒了她:不如看看夜梦天和善水的第一站选在哪里。
于是金暮黎停脚驻足,再次拿出轩辕镜划拉划拉划拉……
啧,夜梦天居然不在阵法山庄,而是跑去百里音尘的封地。
然后不出所料的,善水也回了自己被养大的地方,凤栖城外如婴道观。
走了那么久,不大的如婴道观更加破旧,有的地方都有点漏水。
到处都是青苔,床板也长了霉,被褥更是烂得可以直接扔掉。
令人无语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凤栖城那边竟真的连下两昼夜了。
金暮黎眼瞅着善水收拾打扫、辛苦忙碌后却无处栖身,只能靠在神像边上休息打盹,立马不能忍。
“这是个傻子吗?”自言自语的话里带着心疼带着气,“储物袋呢?不知道有储物袋吗?不知道储物袋有衣服席子吗?怎么不知道拿呢?”
不久后,善水正闭着眼小憩时,有股熟悉的气息缓缓向他靠近。
随即,他被人打横抱起,轻轻放在一张新床上。
那双小心翼翼的温柔手臂即将离开时,他睁开了眼:“暮黎……”
天上乌云不散,屋檐水流不停,瓢泼大雨掩盖了一切声音。
池塘里的雄锦鲤追逐着雌锦鲤,用嘴巴轻咬它的身体。
雌锦鲤觉得很舒适,便停下来,任它游到自己身边,让两条鱼的腹部紧紧贴在一起。
偶尔有其它鱼儿从旁游过,却匆匆而行,并未将其打扰。
雌鱼口中不断吐着泡泡,那是雄鱼百听不腻的专属情话。
一只经验不足的青蛙跳进厨房门口大缸里,虽然一时淹不死,却因水太多,而把自己折腾得够呛。
等它终于跳出来,已是筋疲力尽,累得干脆敞着肚皮仰躺在地。
金暮黎拿根小棍儿,故意用棍尖儿拨弄它的敏感之地。
善水捉住她的手,笑得腼腆:“放过它吧,莫要调皮。”
金暮黎嘿嘿乐:“那你再睡会儿。”
男人么,再累,做起某些别的事来,也是行有余力。
善水摇摇头:“庙里没香也没果,我还想买些东西祭拜师父。”
金暮黎看眼雨幕,才摸他额头:“奇怪,没发热啊,怎么就烧傻了呢?”
善水一下子被逗笑。
风大雨急,他何必执于一时。
也许,他只是想多找些事由,让暮黎留下来多陪陪他而已。
雨水多,不仅地面潮湿,连空气都变得粘腻,令人很不舒服。金暮黎挥手布下一道大结界,将整个如婴观罩住,连湿气都进不来。
“累到现在,歇会儿吧,”金暮黎把他按倒在床,不容置喙,“你要不睡,我就走了。”
“别走!”善水疾声挽留,并快速拉住她的手,“我就是想让你~~”
话未说完,便反应过来,瞬间红了脸。
金暮黎哈哈大笑,抬手揉他的脸:“你怎么这么可爱!”
善水害羞半天才抬眸,痴痴望着她。
一股浅淡热意袭向眼皮,他缓缓闭上眼睛,沉溺于甜美梦境。
金暮黎恶作剧般探出兽爪,直达池塘,爪尖在水中轻轻翻搅。
雌雄锦鲤被搅得晕头转向,腹部相贴,在不知不觉中再来一轮,造出更多小鱼。
储物袋里的五个崽崽儿发出尖尖细细几声小兽叫,那是即将醒来的征兆。
金暮黎急忙收回兽爪,将宝宝们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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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醒了,当爹的自然睡不着,善水立马睁眼起床。
庙里没有任何吃食,金暮黎想了想,便把结界当大伞,带善水和五宝去城里饭庄用膳。
虽然孩子里还有一个易祾玉,但当两大五小坐在桌前面对丰盛菜肴时,善水依然有种一家人日常小聚的幸福感。
金暮黎点了很多素菜,为的是照顾善水的口味。
易祾玉和哥哥姐姐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