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话吗?
单身至今的夜教主很煎熬地陪着吃完这顿饭,将那令人嫉妒的幸运小子丢下:“金姑娘,易公子昨晚几乎一夜没睡,不如让他先行休息吧。”
金暮黎已经看出吃饱喝足、不再忧这怕那的易锦有些精神不济,便点点头:“劳烦夜教主借用一下密室。”
夜梦天:“……”
在我的教主院都不放心,离开一会儿都要放密室藏着,生怕有丁点儿闪失,这到底是有多金贵啊。
不过想归想,人还是客客气气带了进去,且垫褥盖被一并铺上。
金暮黎看少年听话躺下,乖乖闭上眼睛,才离开,在夜色下随夜梦天去往地牢,看望白虎法王。
两人并无深厚交情,即便是表面意思一下,她也不太乐意,奈何夜教主比她还热情,几次三番要带她去,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出了密室和殿厅,夜梦天轻轻叹道:“易公子……着实令人羡慕。”
金暮黎目视前方,语调平淡:“单纯干净的男子不多。”
夜梦天将她的话琢磨片刻,笑了:“他只是还小,尚未对男女之间的情爱真正开窍,但终有一天会长大。乱花迷人眼,很少有男人禁得住满园花色的诱惑。”
“我知道,”金暮黎的眸色暗了暗,“但也不能因噎废食,最起码他跟我在一起时,是干净的。若真有花蝶群绕的那天,扔了便是。”
夜梦天摇摇头:“到得那时,恐怕就算心生怒怨,也舍不得了。”
金暮黎轻嗤。
这样的男人她不知扔了多少,何曾留恋过?
脏了的男人就像沾满污垢的破抹布,该扔就扔,有何可惜?又有何舍不得?
若一生只与她相爱相守,她自不会负人半分。可若用那原本属于她的身子去睡别的女人,还有什么话可说?直接滚蛋就可以了。
像个怨妇似的哀哀泣泣、打滚撒泼、哭闹上吊?
我呸!
有多远滚多远吧,老娘忙着呢!
夜梦天见她神色不屑,不屑到连话都懒得接,便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掏出三片蟒鳞道:“金姑娘帮忙掌掌眼,看是否识得?”
金暮黎瞟了一眼便道:“两位长老不是已经说了是赝品么。”
夜梦天执意递到她面前:“金姑娘仔细看看,说不定能瞧出不同。”
金暮黎顿脚垂眸,定定望着黑蟒鳞片刻,才伸手接过,依葫芦画瓢般掰一掰,敲一敲,然后故意煞有介事地下结论:“假的。”
夜梦天抬袖掩唇,忍笑轻咳:“金姑娘确定?”
“不确定,”金暮黎又坦然承认,“我根本就不知道真的黑蟒鳞什么样儿,你却非让我瞧,那我只能不懂装懂,照搬两位长老那一套。”
“强人所难,可真是我的错了,”夜梦天叹道,“若这三片是真的,倒不知另外两片在何处。”
金暮黎茫然沉默,一副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可夜梦天偏偏就问她:“金姑娘你知道吗?”
金暮黎故意反应迟钝:“啊?”
夜梦天一把将她推得背贴廊柱,一手按住她肩头,一手撑在她脑侧廊柱上,动作突然而粗暴,眼中却温笑:“金姑娘看我拿赝品糊弄他们,也能忍住不吭声,这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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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暮黎斜眼瞄瞄他的手臂:“夜教主说的什么?我……听不大懂。”
夜梦天轻轻一笑:“金姑娘,其实我昨天说的都是心里话~~我确实认为曹世骑不可能拥有黑蟒鳞那种贵重东西,所以,我把所有事情串联在一起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看着她的眼睛,“黑蟒鳞,其实是夜月阁弄出来引诱米孤遥,让他过来找我慈悲教麻烦的,对吗?”
金暮黎缓缓收敛面皮,恢复以前的淡漠清冷:“夜教主,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夜梦天的表情依旧温和:“慈悲教的特制秘药吐真丸,穿心刺骨,疼痛难忍,白虎法王却一直死扛不认。这说明,要么,他的意志力太强太坚忍;要么,他确实没做过。”
吐真丸?原来慈悲教是用那东西审讯犯人、令其说实话的?
金暮黎淡淡道:“我不知道什么吐真丸,第一次听说,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对白虎法王用那个。如果你想跟我说什么,可以直接点,拐弯抹角的话,我实在听不懂。”
夜梦天对她黑着心肝的矢口否认,丝毫不恼:“我猜,那天晚上潜入慈悲教偷黑蟒鳞~~或者说放黑蟒鳞的人,是你派来的,对吗?”
“夜教主,你的智商太高,我这相较之下不够聪明的脑子,实在跟不上你的思路节奏,”金暮黎不想再聊下去,“我去叫醒易锦,就不打扰你了。”
“金姑娘,”夜梦天不接话茬,以武力强按其肩,直视道,“你说过事后会让我看你的庐山真面目的。”
“想看是吧,行,我既说过此话,自不会食言,”金暮黎抬手,当面撕下薄如蝉翼的精巧面具:“看到了~~唔!”
猝不及防下,看到真容的夜梦天竟然将她压在廊柱上,一边紧紧箍缚她的双臂,一边低头强吻。
“你~~唔!”
该死的。
然而她却奋力推开他,转身就要跑。
夜梦天却仗着比她高一阶的武力,强行将她拉了回来,抱住后吻得更加疯狂,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暮黎,我没有碰过别的女人,我也是干净的,”他一边强吻,一边含混不清地道,“你是我的第一个,相信我。”
金暮黎冷哼一声。
她知道像弋菱歌那样单身至今、且从未碰过任何女人的奇葩不多,但也确实不能排除还有第二个。而夜梦天在慈悲教的居所,也确实显示了他的独身状态。
但这并不代表单身男人就不找女人陪他睡觉。
夜梦天在她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时便觉不妙,不待细想便疾步后退,正好避开那狠狠一击。
他瞬间清醒许多,摇头叹道:“暮黎,你还真是毫不留情啊!”
金暮黎冷冷瞧着他:“疯够了吗?”
“你真的是我第一个,为何不信我?”夜梦天凝视着她,“不是所有男人都那么肮脏不堪的,我就是想等令我心动的女子出现,想和她一起相守到白头时,再付出所有。”
金暮黎心中的怒气瞬间平息许多,淡淡道:“即便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又如何?我已经有了锦儿。”
“他太弱了,”夜梦天摇摇头,“除了拖你后腿,什么也给不了你。”
金暮黎懒得再废话:“你不懂。”
说着转身就走。
却是又被夜梦天抓住手臂拉回来,吸取教训般直接压到廊边美人靠上,以双腿缠绕压制她的腿,防她顶废他的烦恼根,双手则死死摁住她的双臂,低低道:“暮黎,我明知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使的计,却分毫不愿伤你,你还不明白吗?”
金暮黎垂眸不语。
她知道,此刻便是她极力否认也没用,夜梦天不会信她的。
夜梦天见她终于默认,脸上更露笑容:“若是别人如此欺我害我,令我损失惨重,我自不会饶过。可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