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在林里穿行一阵后,她陡然停住脚步,迅速闪身躲在一棵树后。
有两人显然正精虫上脑,急促的呼吸伴着亲吻,手也疯狂撕扯对方的衣服,竟未发现已有第三者闯入。
金暮黎向来对春宫戏来者不拒,上次因易锦而错失良机,这回再无任何顾忌,立即悄悄探头,朝发声之地偷窥。
这一眼瞧过去,哎哟我草,顿觉辣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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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声音有点不对劲,一点女子的娇吟都没有,敢情是两个大男人!
金暮黎暗骂一句,目光却未移开半寸,反而偷偷摸摸,看得更加津津有味,也不怕长针眼儿。
那两人中的其中一个把另一个抵在树干上,玩了一会儿又换成躺姿。
金暮黎跟着伸脖子探脑,想把架起两条腿的另类活春宫瞧得更加清楚,不料,身后竟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低笑,把个正聚精会神看大戏的人猛吓一跳。
她倏地转过身,同时鞭也执于右手,准备发出凶狠一击,谁知,竟愕然发现那位面带笑意的蓝衣蓝发青年,正闲闲坐在数丈外的高高枝杈上,好整以暇地看她和另两人的热闹。
金暮黎:“……”
她在偷窥看别人,他却看她偷窥别人?
有没有比这更恶劣的?
更令她心生警觉的是,这蓝衣蓝发青年是什么时候偷溜过来的?她怎么一点都未察觉到?若刚才他突然出手要她小命,岂非一击便能得手?
想到这,她不由汗毛直炸:“你~~”
“嘘!”蓝发青年食指竖于唇前,又朝野兽般疯狂那啥的两人指了指,眼中笑意丝毫未减,且多了一丝促狭。
金暮黎哪还能看得下去,狠狠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蓝发青年看看还在埋首苦干、好像毫无所觉的两人,再看看让他胸腔憋忍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暴露的雪发女子,竟低笑一声,跟了上去。
这边动静已被那边两人入了耳,却是头也不回地继续操弄,仿佛没听见一样,躺着的那个还半是羞恼半是兴奋。
金暮黎知道蓝发青年一路都在跟着自己,却楞是忍到走出林子才动手,狠狠一鞭抽过去。
笑,我让你笑,打死你!
蓝发青年没想到雪发女子走着走着竟突然转身,猝不及防下,差点吃她一鞭,所幸轻功算好,反应也够快,躲过了这场无妄之灾,不由又气又笑:“我说姑娘,即便被人撞见,恼羞成怒,也不能招呼都不打一个,说动手就动手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金暮黎更加气恼,“唰”的又是一鞭,目标改成他嘴巴。
蓝发青年忙不迭地疾掠后退,堪堪避开,笑意微敛地站在远处,没再过来,只盯着她的血鞭,喃喃自语道:“没用灵力尚且如此厉害,若……”
若用上灵力,且被刚才那鞭击中,自己嘴巴定要被抽歪,搞不好脑袋都得搬家。
金暮黎见他终于忌惮,不再嬉皮笑脸,便放句狠话:“管好你的嘴,若传出去,我打断你的腿!”
蓝发青年往无人旁侧扭头,以拳掩唇轻轻咳了声:“我自不会说,可你打断我腿做什么?又不是腿说的。”
金暮黎顿时火大,横眉冷目:“你是想死吗?想死我就成全你!”
蓝发青年再次轻咳两声,摸了摸鼻头:“不想。”
顿了顿,又补一句,“还没活够。”
金暮黎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蓝发青年脚没动,嘴不怂:“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芳龄几许?”
金暮黎顿住脚,有种想回身抽死他的架势。
蓝发青年防备性地往后退了退:“我问着玩的,姑娘可以不理。”
金暮黎头也不回,却语气阴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杀你灭口!”
蓝发青年抬手捂住嘴。
可待金暮黎走远后,他却重新露出笑容:“冷面石心无情手,夜月阁副阁主金暮黎,原来背着人时是这副样子,有意思……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