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羽叹一口气,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见棺材不掉泪,好吧,我成全你吃罚酒。”
他走过去,五指一拢,筋骨咯咯作响。
何公子吓得面无人色,抱头大叫:“我签字,我签字,别弄残我!”
赵飞羽轻轻踢一踢他:“走吧,到了小偏厅,别胡言乱语,否则你一样要死。”
“知道了,那就应该退还我家的聘礼。”何公子哭丧着脸站起来。
黎婕气不打一处:“我家的嫁妆比你家的聘礼还多,要退,也把我家的嫁妆退还回来。”
赵飞羽说道:“算了,别纠结了,聘礼不用退,嫁妆不用还,就当是那些被我打伤的人医药费吧,二位小姐,如何?”
黎婕黎妤对视一下,点头同意。
四人往小偏厅走去。
黎妤突然扑哧一声笑起来。
赵飞羽斜睨她一眼:“二小姐笑什么呢?”
黎妤脸露笑意:“我笑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句古话原来是真的。”
赵飞羽哈哈大笑。
何公子哭丧着脸说道:“小姨子,他不是恶人,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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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妤冷哼一声:“谁是你的小姨子,别再攀亲认戚。”
赵飞羽说道:“他真没说错,在他还签休书之前,你还真是他的小姨子。”
黎妤不满地噘着小嘴,因为她辩驳不了,赵飞羽说的可是事实。
她哼了一声,然后狠狠一脚踢在何公子的屁股,她把气撒在了何公子身上。
虽然她的脚头不重,但是太有侮辱性了,堂堂七尺男子却给一个弱女子踢屁股,何公子却只能忍下这口恶气。
黎夫人带着两个儿子在小偏厅等着,另外还有几个长者,是来做见证黎何两家断绝姻亲关系的。
有长辈见证,当事人亲自画押签字,日后谁也赖不了。
黎夫人很虚弱,但当听到媳妇来报何公子来闹事,赵飞羽出手打跑何家的人,要何公子写休书时,立即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到了小偏厅。
黎大公子阴沉着脸:“何德,闹够了吗?”
何公子垂头丧气叹了一声。
黎大公子看了一下所有在场的人,大声说道:“几位父老,请做个见证,何公子今天上门来是写休书的,和我妹妹黎婕从此一刀两断,断绝夫妻关系,日后婚姻嫁娶,各不相干。”
他拿起休书,念道:“何德,宁州府南郊东乡何家村人,有妻黎婕,宁州府南郊东乡郭镇人,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成婚,因妻命格不好,恐刑夫克子,带来厄运,故立此休书休之,此后各自婚嫁,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立约人:何德,有没有问题?”
何公子满脸不甘,但又奈之无何,惟有瓮声瓮气:“没问题。”
黎大公子说道:“签字画押吧。”
何德抖着手拿起笔,有些犹豫了,一旦落笔,就意味着自己和黎婕的夫妻关系从此中断。
赵飞羽冷声说道:“一切罪名都由黎大小姐担起了,对你声誉毫无损失,你还担心什么?”
何德吓得打个哆嗦,急忙深呼吸一下,调整一下情绪,以楷书签上自己的名字,还别说,他的字十分端正有力,写完拇指点上朱砂印泥,在自己的名字印下指模。
黎婕忍不住激动哭起来,伏在黎夫人的肩膀:“娘!”
“不哭,孩子,不哭,一切都解决了。”黎夫人也抹着泪水。
黎大公子说道:“何公子,你可以走了,来呀,送客。”
何德耷拉着脑袋走出去,他一边走着一边抽泣着打自己的耳光:“何德,你真是何德何能,自己送上门来,聪明反被聪明误,偷鸡不成蚀把米,吃不了羊肉反惹一身臊,活该,真是活该。”
赵飞羽捂嘴偷笑。
其他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黎婕黎妤姐妹两人看着赵飞羽,眼神十分异样,黎大公子看在眼里,却没有吱声,请长辈们上座,客气招待。
何德走后,直到入夜,都没有人来闹事,看来何家已经接受两家姻亲终止的事实,不得不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