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羽说道:“或许他很傻,但是他的感情却是最真挚的,他明知道没有任何结果,可还是一往情深,他这份感情,是纯洁无瑕的。”
徐大安说道:“差一点忘记了,公主临走前,偷偷对我说,如果有天我在中原能遇上你,请我代为转告,你的事完成了,不要忘记别国他乡有一个女子在等待你的到来。”
赵飞羽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郝松子察言观色,赶紧岔开话题:“还是说回我们的事吧,早些天忽然接到杭州的快马传书,说在杭州主持三圣宫的四师叔裴庆元被人下毒身亡,于是我们立即日夜前程赶去,想不到在这里遇上了六盘山庄的两大剑客,两人与我们华山派有些过节,结果便动起手来,他们把随同我们回山的三个门下弟子杀了,若不是赵少侠恰巧经过,说不定连我们也要惨遭他们的毒手。”
他的神情都极度悲伤。
赵飞羽一听,不禁吓一大跳,叫道:“什么?裴真人遭毒害了?不可能,绝不可能!”
小主,
郝松子悲切说道:“我们也希望是假的,但偏偏却是真的,这一路上都传开了。”
赵飞羽呆住了。
这不啻是个晴天霹雳,令天下震惊大地颤动的霹雳!
名满天下的一代宗师华山双雄之一地位仅次于掌门飞天龙的裴庆元真人竟然给毒杀掉了!
如果这个消息由别人口中说出,或许令人半信半疑,但是由华山派弟子口中说出,绝对是千真万确的事了。
“以裴真人的武功,普通的毒药根本伤不了他,要不了他的命,莫非是那个毒害我师兄我父亲的神秘人重现江湖,又要兴风作浪,危害武林?”赵飞羽的心里蓦地闪起这一道灵光,仿佛看到了一线曙光。
他暗暗思量:“这个人毒害裴真人目的何在呢?不管是不是那个神秘人干的,先到了杭州再说。”
这是另外一条线索,他绝不能错过,况且这样总比大海捞针来的实际得多,至少可以在裴庆元遇害一事找出一丝蛛丝马迹,说不定真的极有可能毒害裴元庆的人就是当年毒害师兄父亲的凶手,
如果裴庆元中毒的迹象和二十多年前父亲中毒的迹象相同,那就证明了是同一个人所为,就算是不同为一个人,也肯定是甚有关联,这样便可以顺藤摸瓜,找到这种可以令绝世高手顷刻间武功尽失甚至是毒发身亡的毒药来源,挖出当年毒害他师兄他父亲的幕后主凶来。
沉冤了二十多年的那件无头公案犹未昭雪,现在又多添了新的亡魂,他暗下决心,不管怎么艰苦,如何凶险,一定要将这两件震动天下的武林大案查个水落石出。
假设这两件凶案的凶手同为一人,那么他为何只拣选这三个名满天下的绝世高手作为下手的对象呢?
为名,那么凶手又为何刻意隐瞒身份?
为利,江景兰、赵子枫、裴庆元虽然名震天下,但都是两袖清风的侠义中人,压根儿无利可图。
凶手是为了什么呢?
这的确是耐人寻味,令人颇为费解。
杀人总有动机的,如果真是同一凶手,这个凶手事隔二十多年才再出现一次,那他的动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赵飞羽在心里作出了连串的假设。
虽然凶手的动机尚未知道,但是赵飞羽隐约觉得背后藏有不可告人的惊天阴谋,于是说道:“二位道长,我有个不情之请。”
郝松子说道:“请说。”
赵飞羽说道:“我恰巧也是到杭州寻找一个人,到时我找你们去,看能否助你们一臂之力找出毒害裴真人的凶手,可以吗?”
郝松子徐大安人对望一下,点头同意。
赵飞羽说道:“还有一件事,我现在叫丁子羽,日后相见,请改称呼,不要再叫错了。”
郝松子徐大安惊愕地瞪大眼睛,接着恍然大悟,点点头。
徐大安说道:“丁少侠,我师兄的同族侄子在这里建有一座山寨,叫卧牛寨,我们打算今晚住在他那里,你去不去?”
赵飞羽摇一摇头:“我习惯了独来独往,谢谢你们的好意,那我先走一步了。”
郝松子说道:“我们掩埋好三个华山弟子的尸体就去卧牛寨,既然丁少侠不愿去,那就不勉强了,杭州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