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件事始终是瞒不住的，不如就此自己坦白。我确实一早知道圣女会刺杀你，但是我不能提前告知你。因为我现在的处境也是身不由己，我能做的只有事后补救。”

“你还是没有说实话，还有什么是瞒着我的！圣女不可能暗算于我，就算她恨我，讨厌我，她也只会找我正大光明的比试。更何况，我救她的时候就觉得她哪不对劲！她刺我之时，我感觉到她好像不是她了。你可不可以对我说实话，轩明策究竟对念暚做了什么？”

“不是他对圣女做了什么，而是我……”涂山离雅说出来之后，如释重负的看着莫思琪。

“你究竟对念暚做了什么?”莫思琪怒吼道。

“圣女念暚中了我的摄心媚药！但凡被摄心媚药所控之人，与死无异。”

“也就是说，你杀了她！”

“你这么说好像也没错，虽然是轩明策的诡计，但毕竟是我提供了摄心媚药给他。”

“你……”莫思琪急火攻心，猛的口吐鲜血。

“我知道你一定很想杀了我替圣女报仇！不过鉴于你现在的情况，我劝你还是不要动真气，否则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回来，一切都白费了！”

莫思琪确实对涂山离雅起了杀心，三千年的轮回，涂山离雅在三千年后差一点杀了她的姑姑，穿越时空而来，涂山离雅又对念暚下了毒手，虽然是间接的，却也是沾上了念暚的血，都是她莫氏一族的血亲，杀亲人之仇不共戴天。可确实如涂山离雅所说，她真的伤得很严重，念暚的护身武器威力着实厉害，她能活下来已是万幸，灵力损失大半，需要些时日才能养回来。此时，若是涂山离雅想杀她，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而她要杀对方，简直难如登天。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为了要得到轩辕琝熠?爱一个人没有错，但用这样的手段太可耻！你堂堂的青丘帝姬，为何要用这样的手段！”她曾经想过要与涂山离雅化解恩怨，引她向善。

“我从不想伤害别人，却身不由己。说起来也是笑话，我堂堂青丘帝姬，却只不过也是傀儡，对姑姑而言，我也只不过是她手中的棋子，可以随便放置，也可以随时被丢弃，一切都是权力交易的工具。若是我一个人便罢了，可是我还有妹妹要照顾，父王临终之时再三嘱咐，要我一定照顾好妹妹，世上只有我们姐妹二人相依为命。我失去了父母，不能再失去妹妹！尽管我知道妹妹做了很多伤天害理之事，可她始终是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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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思琪又觉得涂山离雅是个可怜之人，现在是为了她的妹妹，三千年后又是为了她的女儿。不过说起涂山离雅的女儿，轩辕振霆的表妹子姜，莫思琪又有些愧疚，涂山离萝死后，子姜应该是涂山离雅的全部吧！所以失去了女儿的她才会发了疯一般的想杀了莫思琪，更迁怒到莫思琪的家人。可恶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其实如果没有她穿越而来，念暚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虽然她注定会死，却也不该变成现在这样。一切恩怨都是前世因后世果。

莫思琪仰面躺下，她实在无力挽回，不知道轩辕振霆得知后会是什么的反应，更不知道轩辕琝熠还会不会原谅她！

“你好好养伤，还有更重要的人等着你去救！”涂山离雅话里有话。

莫思琪体力不支，又昏睡了过去，胸口的伤处又渗出血来，涂山离雅走到跟前，给她注入灵气，血才又止住，涂山离雅感觉头晕，差一点没摔倒，为了救回莫思琪，她耗费了自己一大半灵力。她庆幸自己没有与圣女对战的一天，若是这一刀扎在自己身上，恐怕早就灰飞烟灭了。

“你究竟是何来历?”

涂山离雅毕竟是青丘帝姬，聪慧过人，她自然知道莫思琪不好对付，若是朋友还好，敌人那是万万不能救。可是她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凭直觉，与莫思琪相处一段时间，她直觉莫思琪不是贪念权势之人，莫思琪连情敌都会舍命相救，今日救下她，让她欠自己一个人情，日后必然她会还自己这个人情。

她刚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莫思琪，那就是轩辕琝熠会有危险。她本可以不救莫思琪，直接救下轩辕琝熠，并非是她想成人之美，而是她很清楚，就算她救下轩辕琝熠，他也不会感激她，对她的好感也不会有一丁点的增加。更何况圣女念暚中的摄心媚药是她给的，轩辕琝熠迟早会知道，他不会放过她，大祭司夜曦也不会放过她。在她答应涂山离萝献出摄心媚药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知道自己与轩辕琝熠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