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江清抬脚踢开冲上来的村民,抹了把溅在脸上的血,与再次冲上来的村民对上视线,“你们神使的儿子,可就在这里。”
村民动作顿时僵住,江清笑意更甚:“儿子死在这里,你说神使是会继续庇佑你们呢,还是杀了你们为子报仇?”
村长见真有人被唬住,厉声呵斥:“妖言惑众,千两金岂敢动呃——”
裴如玠的长剑抵进他的胸膛,他不可置信地抬头,撞进对方有些兴奋的双眸里。
“决斗场中,你轻敌了。”裴如玠轻声道,“分心了。大忌。”
村长错愕地低头看着没入自己胸膛的剑,再次失神的刹那,长剑被裴如玠抽出,他的身子踉跄,被裴如玠一脚踹开。
疼痛蔓延开来,死亡的威胁来临,他张大着嘴,身形僵硬,不可置信为什么霎那间局面会变成这般模样,他畏惧死亡,不敢轻易接受生命力的流失。
“救,救我......不,不想死......”
村长努力伸长了手,想抓住身边的人衣角,却只听见一阵阵尖叫声和哀嚎声响起,他的骤然倒地产生影响,恐慌蔓延开来,红眼村民因惊惧停下动作,恍然发现已经死了这么多同伴。
裴如玠握着剑一一扫视而过,冷声道:“缴械者,不杀。”
没了主心骨,有人茫然站立,有人匆匆丢下武器,有人顺势按住身边还要反抗的人跪下求饶。
“好了。”桑昭缓缓对女子道,“看来先遭报应的不是我。”
她将女子提起让她站好,但她一松手,女子便又没了骨头般骤然软倒在地,双手触及一地鲜血,又惊慌失措地缩回手,竭力在自己衣裙上擦拭。
桑昭坐了回去,之前起身避开的郑月和小五二人立即一左一右立在她身边,宛如左右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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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原本的计划是什么?”
女子低着头摩挲着染血的双手,不肯回答桑昭的问题。
“别,别杀我!”
有人哀嚎出声,闭着眼瘫软在江清剑下,“我知道!我什么都说!别杀我!”
他看出裴,江二人以桑昭为主,立即手脚并用爬过来,急切道:“我说,我知道,别杀我,原,原来的计划是用他们两个骗你们心软收留,我们过来后,若是打得过,就强抓了你们去祭河神,若是打不过,便装作是无奈放人,让他们二人见机行事,下药迷晕你们,我们再送你们去祭河神。”
“我,我们也没办法啊贵人!我们要求河神保佑,就得给河神献祭。”他哀求道,“神使说了,神只在乎祭品够不够,并不在乎祭品从哪儿来的,怎么来的。”
桑昭抬手,指了指村长的尸体:“那个人,是你们村的?”
男人摇头,一五一十地告诉桑昭:“原本不是的,他来之前,我们都是自己村子出人,那时只要女子,后,后来说为显心诚,一次得出两个,村里实在快出不起了,他来之后,说有办法祭河神,维持河神的庇护。”
郑月愤懑不平:“他的办法就是骗外乡人?”
“是,是的......”他点点头,一抬头,对上桑昭冷漠的视线,心底一紧,又将更多的事吐露出来,“神使说了,不在乎祭品怎么来的,有来这里被骗的,也有被骗来的,还,还有从外面抢来的。”
江清低着头擦拭着自己的剑,嗤笑一声:“怪不得打仗这种事也求河神呢,可不得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