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像要死的样子?”范信哼笑一声,嘲讽般地勾了勾唇,对身边跟来的人低声道,“让那群等着人死的家伙要么滚,要么把尾巴夹好了,阁主的伤瞧着是真没什么大碍了,说不定前段时间就是故意什么都不透露引狐狸露尾巴呢......我看他将阁中上上下下清理一遍是迟早的事。”
范信一直盯着前方二人的背影,忽然眯了眯眼,脑袋不自觉地往前倾了几分,想看清桑昭手中的东西,抬手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范格你来看看,桑昭手里的东西是什么,我怎么瞧着,怎么瞧着——”
“是阁主玉牌。”范格干脆利落地回答他。
“这很正常,哥。”范格面无表情地回答他,“阁主之前是桑昭的侍卫,如果主仆情深一点,阁主的就是桑昭的。哥你前几天也拿走了我所有钱,说弟弟的就是哥哥的。”
“啪!”
范信一巴掌打在他肚皮上,“这能一样吗?!我能让钱生钱,你拿着钱能干什么?再说了我有说阁主的钱不能给桑昭吗?现在他给出去的可是千两金!”
范信挨了一下,表情没什么变化:“千两金现在是阁主的,他愿意给谁就是谁的,前几天他让不想留下的人自己离开,是你自己不走的。”
“桑昭现在很厉害的。”他补充,“她是卫氏的人,杀了楚长熠和苏良年之流,高昌和常宁郡主的死也和她有关,她在民间的名声很不错的,杀了这么多人,官府不管,也没人死抓着不放。我觉得跟着她,说不定我们可以正儿八经地吃上官家饭。”
范信诧异:“你哪打听得这么多?”
范格提醒他:“之前有人要杀她,生意还是你接的,只是卫氏来信后,你就把她的单子退回去了,不过后来周佑绕过‘易’支私自接了,你忘了吗?”
范信皱眉,“啧”了一声:“这事儿就不要再提了。”
范格“哦”了一声:“因为周佑的事,前阁主一直让‘闻’支的人收集与桑昭有关的消息。这些都是他们告诉我的。”
“之前阁主被送去云烟楼就是见了她之后不见了。”范格继续道,“还有上次前阁主知道他入京了,派‘夺’支的人去杀他,虽然他逃掉了,但是伤得很重,都以为他会死,结果他回了忠义侯府,没过几天就好好的和桑昭一起出府了。”
“阁主之前说桑昭弄折了他的腿,但‘闻’支的人说,他们打听到的阁主最早出现在桑昭身边是在高氏的清雅闲居,高昌死的那天,距他逃出云烟楼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但他的腿是好的。”
范信轻笑一声:“怎么?你怀疑阁主说谎?还是怀疑什么?”
范格摇摇头:“我觉得桑昭或许有一手好医术,阁主之前或许正如那群人的猜想一般伤势严重,毕竟他受的伤当初有些不少人看见了,他现在好了,是因为桑昭来了。”
“那群人害怕阁主万一是在演戏引他们出手,又害怕阁主联合的那些人会拼死护着阁主,犹豫不决,但他们现在确实没有机会了。”范格冷静道,“因为阁主等来了桑昭。”
“......”范信抿着嘴听了弟弟的一顿分析,忍不住道,“那你觉得是什么样的医术,能让一个重伤快死的人顷刻之间活蹦乱跳呢?”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范格理所当然道,“而且阁主没有活蹦乱跳,他是走出来的。”
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