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桑昭没让郑月帮她,自己伸手接过了仆从手中的礼物,也没打开看,随手想放进身上挂着的小布袋里,这小小布袋与她这身还是一套的。
卫鹤似乎格外喜欢插手她的衣食,来了上京之后,她柜子里的衣服新添了不少,这个随身的小布袋据说是为了方便她拿什么匕首玉佩出来。
不过她手中的木盒不算小,桑昭没放进去,干脆拿在手中:“你上次要和我说什么?”
说起这件事,宋令脸上不受控制地露出几分笑意:“原是受了临鄣王和张太傅的意,想请女郎说服卫侯参加盟会,只是没想到,昨日得到消息,如今已经不用了。”
桑昭诧异:“你们这个盟会还没开?为什么不用了?”
宋令轻笑一声:“卫侯松了口,临鄣王直接提议在侯府开这个盟会。”
桑昭一愣:“今日?”
宋令点头:“今日。”
小主,
桑昭:“......”
难怪,她说一大早府里闹腾什么呢。
卫鹤也很无奈,只是他还没说什么,翘着二郎腿的楚长云先替他把话说出来了。
“折腾了这么久,就只为了磨到人家卫侯松口啊?”
他身上的伤好不少,精神大好,与他爹坐得也远,当着众人的面下起临鄣王的面子来,毫不嘴软,“有这功夫,军队都要到长辕了吧?”
“.......”
临鄣王捏着茶杯,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动手打人,嘴里却憋不住,“你晓得什么?!整日胡言乱语,不干正事。”
卫鹤没说话。
但楚长云也算是打破之前那客气僵硬的氛围,陆陆续续有人出声闲聊,也不忘时不时拉卫鹤说几句话。
直到有人见这里除了卫鹤,基本都是上京的人,忍不住问临鄣王:“殿下请宋令进京,提携她是好事,但殿下不怕来日无法控制,占了好处却另投新主。”
“还没喝酒呢你就醉了不成?”有人推了推他,“什么话都敢拿出来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那人也不害怕:“难道只我一人想问不成?”
“怕什么?”有人不屑,“宋令再厉害,也是一介女流,能占你多少?”
“你懂什么?这和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有人拿临鄣王骂楚长云的话骂他,“正是因为她是女流,却能走到如今的地位,才更叫人担忧,我只担心.....你没看见她进京后,方氏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吗?上一个你说是女子而不用担心的是谁你还记得吗?”
临鄣王十分无语,心中怒骂十声蠢货。
他不用宋令,难道用他们。
还上一个......
他侧头去琢磨卫鹤的脸色,见他面色平静,什么也看不出,发觉他的视线,还有心情对他露出个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