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云端着茶,诡异地沉默了一阵,在沈缨疑惑的目光中,缓缓放下茶杯,“嗯……这些消息是你入京前知道的?还是入京后无意间听到的?”
沈缨觉得他莫名其妙:“这能有什么区别吗?”
楚长云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桑昭的视线从窗下收回:“他为什么封侯了?”
“因为嫁得好呗。”楚长云调侃,“曹蒙这个人别的没什么,就是结了门好亲事,常宁和宫里关系好啊,太后宠着,天子纵着。别的什么给不了,一个口头上的侯爵难道还给不了吗?”
“他之前是常宁郡主府的下人,据说整日被人欺负,谁知道人家自荐枕席,谋了个大的。”楚长云对着咧嘴笑。
他还想说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屋内几人应声望去,只见有人急匆匆地在沈缨随身女官耳边说了什么,那女官便又焦急望向沈缨。
沈缨面色一变,立即起身朝桑昭和楚长云致歉道别,大步带着齐王府的人离开。
楚长云瞧着她离开的背影,翻出了个干净杯子,给桑昭道了杯茶水,刚推过去——
“我不喝苦的。”桑昭道。
楚长云抿唇一点头,利落地将茶水收回来,毫无形象地半趴在桌上凑近桑昭:“你怎么和沈缨认识的?你来上京之前就知道她名字了吗?你觉得她是善还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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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低声音:“你目标里不会还有她吧?”
桑昭皱眉:“你好烦。”
楚长云毫不介意,又道:“我这是在帮你啊?你想知道什么吗?曹蒙欺男霸女,还是沈缨杀夫杀子,我都可以告诉你。”
桑昭顿了顿,矜持点头:“那你都说。”
“那我先讲简单的。”他朝着门外挥了挥手,示意泉儿他们把门关上,“先说沈缨,她是齐王续弦,传闻中杀的儿子也是先头王妃生的,那两个不当人,虐待妻妾下人都是轻的,手里头人命也不少,也就是死得早,不然你还得杀他们呢。”
桑昭看他一眼:“你好像很清楚我要杀谁?”
“不清楚不清楚,我什么都不知道。”楚长云摆手,将话题扯回来,“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两人后来被府中下人弄死了,问罪时沈缨偷放了下人,所以才有这事儿的主谋是沈缨的传闻。”
“依我看,真要是沈缨干的,那也没什么,谁遇上这么两个人不爆发啊,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何况人呢。”楚长云道,“他们两个被人弄死了,沈缨还得一个人辛苦撑起齐王府,闲言碎语接踵而至。”
桑昭沉吟一阵,回忆起和沈缨短暂的相处:“……传闻中,你弄死楚长熠的目的是什么?”
楚长云一顿:“……为了世子的位置啊。”
桑昭道:“万一她不是被局势裹挟到这个位置上的,是主动走上这个位置的呢?你渴望权势,她自然也如此。你争权的方式是弑兄杀侄,她争权的方式是杀夫杀子,也没什么区别嘛。”
楚长云愣了片刻,干巴巴道:“……我没弑兄杀侄,你可是最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