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他的脸色却是有点难看,手指连忙向朱厚照的鼻子下方伸去;
最后向不远处的朱樉说道:
“王爷,太上皇已经仙去了。”
朱樉叹息一声说到:
“他在京城的时候,就已经五脏衰竭,全靠一口气强撑着来到扬州的;
如今心愿已了,这口气也就散了。”
本王让你准备的棺椁,你准备好了吧。
伍风连忙点头说道:
“已经抬上山了,为了避讳太上皇,就放在了百米开外。”
朱樉听到这话,叹息一声说道:
“那还等什么,朱厚照这小子的心愿是葬在这矮山上,陪他的白月光;
就如他所愿吧!”
一个时辰后。
朱樉看着眼前的无字墓碑道:
“伍风,帮这块碑刻几个字吧,就刻朱厚照和爱妻陈丽丽之墓。”
又是一个时辰的时间。
朱樉看着歪歪扭扭的字,说道:
“小厚照,希望你们下辈子能达成心愿。”
随即带着禁卫走下了矮山。
高邮湖旁边,朱樉看向伍风说道:
“启程去浙江杭州,还有安排人给朱厚熜那老道长带个话,朱厚照已经走了!”
就这样,一行人向浙江杭州而去。
朱樉刚到杭州就听到了新安江决口的事情,叹息了一声:
“本王还是来晚了一步了!”
随即,驱车来到了巡抚衙门,穿上自己的王袍走到衙门外的大鼓前;
取出鼓槌,用足全身力气敲了起来。
这个时候衙门外的衙役才反应了过来,连忙喊道:
“何人擂鼓鸣冤!”
朱樉边擂鼓,边吼道:
“本王朱樉,大明秦始王,来巡抚衙门替建德县、淳安县两地的灾民;
讨个公道。”
衙役听到这话差点没被吓死,连滚带爬的就冲进了巡抚衙门内部;
嘴里还不停的喊着:
“这下麻烦了,恐怕天都要塌了。”
衙门内院,胡宗宪看向浙江巡抚郑泌昌说道:
“浙江新安江大水九个县发生决口险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清楚,我胡宗宪也清楚;
不过现在所幸只有建德、淳安两个县城受灾。”
“巡抚衙门必须立即借粮给灾民,考虑到灾区明年的收成会减产;
粮食分三年还清,因此这三年不能改稻为桑。”
“我们必须联名写一道奏书上报朝廷,让改稻为桑的国策暂缓推进。”
织造局的镇守太监杨金水听到这话,立马说道:
“和西洋人谈妥的五十万匹丝绸,今年才织了不到一半,这样的奏书;
我可不署名。”
胡宗宪听到杨金水这话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一个衙役慌慌张张冲进了议事厅;
哭丧着脸说道:
“各位大人,出大事了,巡抚衙门外一个自称秦始王的人,在那里擂鼓鸣冤呢!”
杨金水听到这话,浑身直接哆嗦了起来;
胡宗宪这个时候反而笑了起来,幽幽的说道:
“看来,不用我们向皇帝上奏书了;
还是,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