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请求大军今晚驻扎怀来城,重整大军后再次前进;
这里距离喜峰口已经非常近了,这一带经常会有瓦剌的骑兵探子。”
“我大明的军队,不能带着如此大的破绽行军!”
朱祁镇听到樊忠的进言,叹了一口气说道:
“樊将军你作为禁卫统领,你来告诉朕我们出京城多久了,整整半个月了;
到现在都没有赶到边关,你跟着太宗皇帝打了一辈子仗,这合理吗?”
“户部尚书王佐,天天来找朕抱怨说大军前行太慢;
粮草有点跟不上!”
“你现在还要进言,让大军在怀来城休整,你咋想的;
我们今天,必须赶到20公里外的土木堡休整。”
樊忠听到这里,脸色难看的说道:
“陛下,如果真要赶路,末将还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允许士兵加快行程,损毁一些青苗,这些损失皆有户部赔偿。”
“我们必须改变这种自杀式的行军方式,把力量凝结成一个拳头;
把隐患彻底给解决掉。”
王振听到这里,怒气冲冲的看向樊忠道:
“樊忠将军,大军踩踏青苗引起民愤,置陛下于不义;
你有几颗脑袋,敢出这种骚主意的。”
樊忠才不在乎王振说了些什么,眼睛盯着朱祁镇,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王振这个时候有点慌了,扑腾一声跪在地上道:
“陛下,这怀来一带可是奴婢的家乡;
真让大军踩踏了青苗,奴婢以后还怎么见人。”
“请陛下令樊将军另想它法吧,这青苗踩不得啊!”
朱祁镇听到樊忠的办法后,本来有些意动,现在看到陪着自己十几年的王大伴;
在那里抹眼泪,终是有些不忍,连忙说到:
“樊忠,在想想其它办法吧;
现在大军还在大明境内,就算有小股瓦剌骑兵乔装打扮冲进来,也不成气候。”
“绝无可能,对大军造成什么大的影响!”
“好了,你先退下吧!”
樊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一国之主说出来的话吗?
为了一个太监的脸面,竟然放弃了大军最优行军方案,这趟北征看来就是个笑话啊!
樊忠踉踉跄跄走出大帐,来到外边喃喃说道:
“太宗皇帝,我樊忠辅佐了大明四代君王,对皇室忠心耿耿;
可是,今天我竟然被逼的向一个太监行贿,才能见到陛下。”
“您要知道属下今天做下的丑事,恐怕会显圣一剑刀了我吧!”
“陛下,竟然为了一个太监的脸面,下达禁止踩踏青苗的圣旨,这可是战争不是过家家;
怎么能如此儿戏!”
就在这时,早就等在帐外的张辅也是脸色黯然,曾起何时自己一个国公;
还得看王振那个死太监的脸色了。
张辅拉着樊忠离开了此地。
不多时,大军正式向土木堡而去。
怀来城外的一处山坳内,瓦剌太师也先正在等待探马的回报。
不多时一个瓦剌探子走进了这处营帐:
“启禀太师,大明的大军行走的非常慢,目前已经向喜峰口方向而去。”
也先看着大帐内的明军布防图和行军路线,得意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