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广姚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他疼得在地上打滚,边打滚边求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绑架我,但我阿爸有钱,你们别杀我,不管多少钱,我阿爸都给你们。”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男人用鞭子狠狠抽打在他脸侧。
罗广姚只能感觉到旁边一阵劲风吹过,他哆嗦了一下,“好汉饶命,我真不知道怎么得罪你们了,我给你们钱,给你们很多钱行不行,放了我吧。”
一股浓重的尿骚味蔓延开来,男人一脸嫌弃,后退几步,他恶狠狠道:“认识姜止吗?”
“认识,认识。”罗广姚颤颤巍巍道。
“知不知道她是谁的女人,嗯?”男人踢了踢罗广姚,“你有几个胆子惦记她,我看你就是找死。”
罗广姚哭爹喊娘。
随后,他连滚带爬,并着膝盖跪在地上,边哭边道:“大爷,我不敢惦记了,你放我走吧。”
“放你走?”男人冷笑了一声,“我们乔老板绑人,哪能说放走就放走。”
乔老板?
乔寅吗?
罗广姚赶紧道:“大爷,我们罗家和乔老板还有过生意往来,看在两家有交情的份儿上,放了我吧。”
男人道:“我们乔老板对姜小姐向来重视,你倒好,直接去提亲,没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那张猪头脸?还妄想沾染姜小姐。兄弟们,给我揍他。”
一堆人围上去,对着罗广姚拳打脚踢。
罗广姚哀嚎不止,没过几分钟就鼻青脸肿,肋骨还断了两根。
“大爷们呐,别打了,我不敢惦记姜止姑奶奶了,啊——”
随着一声惨叫,罗广姚晕死过去。
男人踢了踢罗广姚,确定他真的晕死过去之后,他呸了一声,“就这副德行还敢跟少帅抢女人,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把他绑起来,饿他三天,三天之后,让他老子带五十万过来赎人。”
“是。”
男人又补了一脚,随后上了一辆车。
胡副官胳膊搭在额间,正在车里睡觉,听到动静,他道:“办好了吗?”
“长官,办好了,罗广姚那个猪头,真的以为是乔寅派人来绑架他的,我看乔寅要麻烦了。”男人有些幸灾乐祸。
胡副官嗯了声。
早在席上的时候,他在不远处看着,就知道楚伯承很不高兴。
跟了楚伯承那么久,胡副官知道,楚伯承肯定不会轻易放过罗广姚。
于是他就绑了罗广姚,顺势让乔寅背锅。
非但给少帅和姜小姐出了气,还能顺势在罗家那边敲诈一笔钱。
到时候罗家也想不到是他动的手,第一个怀疑对象肯定也是乔寅。
而乔寅两年前曾经跟姜止订过亲,罗洪朗一查便知,就更能印证乔寅就是凶手。
而他和少帅,只等着罗广姚的赎金,用作军费便可,其他就不用操心了。
烂摊子只管丢给乔寅去收拾吧。
胡副官高兴哼唱了几句。
男人忍不住道:“长官,你能别唱了吗,真的太难听了。”
“滚犊子!”胡副官一脚踹上前座。
另一边,席面结束后,冯父跟着楚伯承一起去了书房。
楚伯承淡淡道:“坐!”
冯父不满中带着几分窘迫。
他明明是楚伯承的岳父,却像个外人似的。
一点儿都没有被那种被女婿尊重的感觉。
蹙了蹙眉,冯父坐在沙发上。
楚伯承坐在书桌后面,“找我什么事?”
冯父懒得计较,自然,他也计较不起,先说正事要紧。
“是这样的,南边有一批货,要经过你辖区的码头,那批货很重要,咱两家是亲家,我想让你跟那边打声招呼,别再费时间验货,直接运进来就是。”冯父喝了口茶,自持长辈的身份,腰板挺直,几分命令的口吻,丝毫没有求人的态度。
楚伯承毫不留情拒绝,“规矩不能破。”
冯父眼皮跳了一下,“伯承,我轻易不求你。”
楚伯承唇角叼着烟,双腿直接搭在了桌子上,野性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规矩大过天,没其他事,我让人送您回去。”
“楚伯承!”冯父气的弹坐而起,“我是你岳父。”
“就是我老子来了,也得按我的规矩办事。”楚伯承态度仍旧散漫,视线却凌厉阴沉。
冯父咽了咽口水,心想,这个狼崽子真难拿捏。
他硬碰硬,碰不过,便来软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怜怜嫁给你两年,在背后替你操持这个家。”
“这个家一直是方姨太管着的,她操持什么了?”楚伯承挑眉。
冯父噎住,他道:“她好歹给你生儿育女。”
楚伯承轻笑,“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不知道她给我生儿育女,怎么,她生的孩子让您给藏起来了?”
冯父忍不住道:“她怀孕了,你不知道?”
“不知道。”楚伯承面色平静,一点儿喜悦感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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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父诧异。
之前冯怜怜嘱咐他,不要把她怀孕的事情往外说,他怕影响冯怜怜安胎,确实也没多嘴。
可他没想到,冯怜怜竟然连楚伯承都没说。
正了正神色,冯父道:“怜怜怀孕了。”
“几个月。”
“有两个多月了。”
楚伯承唔了一声,他扬声吩咐道:“去把少夫人请来。”
方才吃饭,冯怜怜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没有出席。
得知楚伯承叫她,她心里的惊大过于喜。
这几日,她本来是想让成丰去买堕胎药,可成丰这个混账,胆大包天,竟然想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她没法派人出去买药,更不敢在督军府强行弄掉肚子里的孩子,焦头烂额了很多日。
这个时候楚伯承突然叫她...
冯怜怜脑子里一片混乱。
卫兵面无表情道:“少夫人,少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