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承抵住她,强壮的身体像一堵又硬又滚烫的墙壁,“你这小东西脾气倔得跟头驴一样,我要动李锦一,你敢拿刀子捅我。当然,如果李锦一真的碰过你,我肯定会暗中对他下手,不让你知道,到时候随便嫁祸给别人,也不耽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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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止脊背发凉。
她险些忘了,楚伯承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只不过在她面前,他鲜少露出这一面。
颤着声音,她道:“李锦一救了我,你动他就是剜去我半条命,你剜去我半条命,你也别想好好活。”
楚伯承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他是你半条命,我是你什么?”
“你什么都不是。”姜止怒瞪着他。
楚伯承同样面色不善。
他沉默着盯了她半晌,冷漠着妥协道:“懒得跟你计较。”
说完,他松开她,淡淡道:“在家乖乖的,我今晚过来睡,给你带桂花糕。”
姜止冷着脸不理会。
楚伯承强行扭过她的脸,低头吻了下她的唇瓣,“走了。”
他踏出房门的那一瞬,姜止狠狠拍上门。
震动的响声,让楚伯承忍不住蹙眉。
惯得这死妮子胆大包天,撂脸子不说,还敢摔门。
不过想到他诈出她的话,楚伯承眉心又松了松。
这时,佣人抱着小团圆从旁边的卧室出来。
佣人深知楚伯承不喜欢小团圆,本想抱着小团圆回去,谁知楚伯承却叫住了她,“把孩子抱过来我瞧瞧。”
“好的,少帅。”佣人轻手轻脚地走动。
小团圆粉粉嫩嫩的,睡的正香,小小的嘴巴微微张着,特别乖。
楚伯承得知小团圆不是姜止亲生的,看着这孩子倒是顺眼不少,他问:“这是男孩吗?”
“是男孩。”佣人答。
楚伯承想到他和姜止曾经也有过一个孩子。
如果那个孩子平安降生,或许会跟现在的小团圆一样可爱,不,应该比小团圆更可爱才是。
楚伯承想要孩子了。
可惜姜止不给他生。
他把小团圆抱过来,稍稍过了一下瘾。
可他抱孩子的姿势太僵硬,小团圆哇哇哭,吓得楚伯承险些把小团圆丢出去。
他狠狠拧着眉,“男孩哭什么哭,怎么这么娇气?”
佣人赶紧把小团圆接过来,“少帅,他还小。”
姜止打开门,怒瞪着楚伯承,好像楚伯承是个人贩子,“小孩子你都不放过,惹哭他做什么?”
说完,姜止拉着佣人进来,又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佣人瞧着胆战心惊。
楚伯承气到发笑,都没了脾气,他懒得跟她计较。
晌午,姜止抱着小团圆睡了一觉。
下午三点左右,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桑妈说,冯怜怜来找她。
姜止沉思。
在楚伯承把她带回督军府的时候,也不知道冯怜怜有没有看出她和楚伯承的关系不简单。
她猜测,冯怜怜应该是来找麻烦的。
姜止把小团圆递给佣人,自己穿好衣服下楼。
冯怜怜已经在坐着,桑妈给她上茶。
她是个很漂亮端庄的女人,精致光泽的卷发整齐束在颈间,额头饱满,浓眉大眼,鼻尖很翘,典型的大女人长相,成熟又有风韵。
抛开她眼中透出的算计,和高高在上的姿态,这样的长相,其实看着很舒服,也特别容易让男人心动。
即便是姜止一个女人,看了也觉得美。
冯怜怜看过来,“姜止,我过来是不是打扰你了。”
“没有。”姜止收回打量她的视线,坐在她对面,“我一个人正无聊,嫂嫂过来,倒正好和我说说话。”
“其实我过来,并不是找你聊天的。”冯怜怜喝了口茶。
而后,她蹙了蹙眉,“这茶水好像旧了,香味不浓。”
桑妈赶紧解释,“少夫人,这是新茶。”
“新茶?”冯怜怜握着茶杯,“我喝着不像,没滋没味的,要是伯承尝过,肯定也觉着不好喝。”
姜止早就听出了言外之意。
果然,这个冯怜怜不是善茬。
她懒得搭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冯怜怜温和一笑,“姜止,让你见笑了,我对茶叶这种东西很挑剔,见谅。”
姜止面不改色,“嫂嫂品味高,自然是好,可来别人这里做客,挑挑拣拣的实在有些没规矩,不过咱们也算一家人,我不计较这个。嫂嫂想喝什么样的茶叶,我让人出去买就是。”
冯怜怜脸色不太好看,但只是一刹那的阴沉,又很快漾起笑意,“不好麻烦你,我来找你,是想找一样东西。”
“哦?我这里有嫂嫂想找的东西?”姜止的疑惑并不是装的。
冯怜怜起身,走到餐桌边,涂着丹寇的指尖掠过花瓶里娇艳欲滴的玫瑰花苞,“我来找我的花。”
她回头,淡淡一笑,“我这个人就爱好养玫瑰,所以在督军府的花园里特意空出一片地方种。谁知道胡副官擅自做主,摘了我的花,又托伯承的手,送到你这里来...”
说着,她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我的玫瑰轻易不送人,也不允许别人摘我的玫瑰,如果姜小姐喜欢玫瑰,可以去外面买。”
顿了顿,她又毫不在意道:“不过这次就算了,好歹你也是客人,送你几枝玫瑰也无妨。”
显而易见,冯怜怜是来给姜止下马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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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楚伯承带姜止出现在督军府的那一刻,冯怜怜就敏锐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面对冯怜怜的挑衅,姜止心中有怒气,但很多的是无奈和心累。
她又被楚伯承卷入这种乱七八糟的是非之中。
“冯小姐,明人不说暗话,来督军府实非我所愿,如果你能劝少帅把我放出去,我会很感激你。”姜止诚恳无比。
冯怜怜却觉得姜止在挑衅,“姜小姐倒是自信自己在伯承心里的分量,可我才是伯承明媒正娶的妻子。你顶着一个伯承表妹的身份,还带回来一个身份不明的孩子,就算伯承再